說來,瑰殤還是第一次跑到衙門來。
隻聽那中年男人將昨夜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昨夜的時候,那農民帶著母飛天馬住店,他的馬無處安放,最後索性就綁在停在客棧前麵的馬車上去了,夜裏的時候,他的馬就誕生下了小馬兒,幸運的是,這馬兒毛發光澤明亮,一看就能賣出個大價錢。
他高興地正準備拉走兩匹馬兒,馬車的主人就來了,楞說這小馬兒是在他牛車邊生的,所以馬兒就是他的。
也不知道,那中年男人偷偷給縣令說了什麽,最後縣令作出了這樣的判決,“小馬屬於馬車的主人。”
母飛天馬的主人對這不公正的判決很不滿意,他好幾番試圖申訴,都被縣令給一一駁回了,且還告訴他,若是再有二話,就要打他四十大板。
瑰殤一聽樂了,上前兩步,眸光直直地落在縣令身上,問,“請問大人,你會在幹涸的江邊釣魚嗎?”
縣令嘲諷地笑了笑,“可笑,幹涸的河哪來的魚?本官向來聰明絕頂,又哪裏會做這傻事?”
對於他的嘲諷,瑰殤麵不改色,唇角扯出三分譏誚七分冷意的笑,直接懟上縣令,“那麽大人,如果車都會產馬兒,那麽陸地上為什麽不能捕魚?您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縣令的老臉一紅,狠狠瞪了堂下的女子一眼,一時間愣是尋不到合適的話反駁,隨後他慢吞吞地道:“你在質疑本官的判決?”
瑰殤涼涼地道了句,“大人你以為呢?你在天子腳下徇私枉法。可是對當今皇上的大不敬,這要是被皇上知道,別說是你的烏紗帽了,就是你的小命也難保了!”
縣令看她氣質脫塵出俗,不像是一般人,心下思量了會,隨即頗有深度地看了眼他的師爺,師爺立馬就下去了,悄悄問道:“不知姑娘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