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殤以為,她是不在乎這男人的,她一早就從他的陰影裏走出來了,可她發現,當她親眼目睹他和另一個女人親密的模樣,心底沉痛不已,就像有塊大石頭堵在她的咽喉,讓她難以呼吸。
尤其對方還是將她擊得潰不成軍的人,不甘,怨憤,痛恨傾巢而出,她到底還是愛過鳳冥的,她想。
人就是野心勃勃的欲望動物,有了新歡,還想霸占著舊愛;有了現任,還想著前任一直在原地等著她。
一聽說前任跟誰誰誰在一起了,很幸福很恩愛,人的嫉妒心就會起來,她會不甘,曾經她擁有過的人,被另一個人收藏占有,她仍覺得失望,就算是她自己第一個離開的。
當然,瑰殤是被鳳冥率先給拋棄了的,於是乎她就更加不甘心了,白而修長的指甲嵌入肉裏,血珠一個個地冒出。
痛!還是避免不了會痛,她想,放下一個人沒有她說得這麽簡單。
鳳冥啊鳳冥,既然你已有愛人,你又何苦在為難著她不放呢,還想我為你生一個孩子,你以為你是誰?
垂下頭的青禾正好看見她手上的傷,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拿出一方小帕子給她綁上,她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上,溫柔地為她按摩,似想要安撫她的心。
瑰殤反握了握她的手,拉著她坐在一邊,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青禾看著她的臉,卻越發得替她難過起來。
青禾的驚呼聲很小,可還是引來了鳳冥的目光,他的眼睛落在瑰殤的身上,眼底掠過一抹驚豔,如曉花沒有錯過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情緒,她伸手摸了摸鳳冥的臉,笑容可掬,“臣妾聽說,宮裏有位姑娘懷上了龍子,皇上不給她個身份嗎?”
她的聲音不小,就連坐得遠遠的瑰殤都能聽見,唇角扯起冷冷一笑,她是在假裝大方嗎?假裝很了不起地給她施舍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