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壯士本是不愉,然而見淩子寒一臉蒼白焦急的模樣,隻得奈住性子喃喃道:“哎,你不知道嗎,昨兒個柳富甲忽然死了!”
淩子寒麵色一白,就聽青年壯士繼續道:“哎,也算柳富甲平日裏做的好事積了福,叫人給瞧見那跑到的人長什麽樣兒了!官府的人根據目擊證人的描述將那人的畫像給畫出來了!現在官府正懸賞著找犯人呢!”
李越看了一眼臉色越發白的淩子寒,沉聲道:“懸賞?”
“可不是嗎!”青年壯士歎了一口氣,比出三根手指頭在淩子寒和李越的麵前晃悠了幾下:“足足有三萬兩銀子呐!”
淩子寒心中一沉:“三萬兩!”
他心中忽然有一絲的不安。
他昨天從後門跑到柳府,推開門看見的便是柳富甲臉朝下趴在地上死亡的模樣。他當時便嚇的白了臉色,也沒細瞅屋內的環境,便跑了出來。
如今一想,當時四周無人,自己可不就是那個第一個發現柳富甲死的人?
其他人不知,淩子寒卻是清楚。如今老皇帝與老太後之間的關係越來越不和,夾在中間的慕容一氏的根係已經有些動搖。
周遭一直虎視眈眈的其他士族隨時都準備著落井下石,所以慕容一氏才會迫不及待的讓他來到這臨安,去拉攏一個並不重要的富甲!
他不屑,那幫老頑固就聯合起來,又是家法又是講道理。他才這般不情不願的來到這個鬼地方來!
偏偏這個時候他身上的痛感又強了一分,他的胃裏忽然翻滾了起來,淩子寒一個沒忍住,蹲下身子便幹嘔了起來。
然而他並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根本就吐不出什麽東西來,隻覺得惡心的同時,眼皮子還一直在跳。
這時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走了過來,他拉住那青年壯士道:“大壯,你在幹什麽?再不快些,咱們連懸賞令都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