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一眼,便是笑了出來。這麽多酒又有何用,醉不了又有何用!
忽的卻一下子趴了下去,已然被麻痹了神經。全然感受不到石桌是何等的冰涼。一池湖水,什麽也沒有。空空蕩蕩的一池湖水,瞧上去隻覺得心裏像是少了什麽一般。
他努力的轉動腦子,想了許多。差的是一湖枯荷。
差的是一湖枯荷,可惜那枯荷早在秋日便消失的幹淨了。
“王爺呢?”於鏡心趴在桌上,瞧著那燭火不住的跳躍。明黃色的,映的眼底也是明黃色的一片。
亮堂堂的。
丫鬟低著頭道:“王爺自打一會來就在靜心亭那帶著呢,說是誰也不許靠近。”
“委實也太晚了,我去瞧瞧。”於鏡心去了狐裘來,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推開了門。任是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涼,她向來身子弱又畏寒。
月光落到那雪上,照的周遭亮堂堂的。於鏡心歎了一口氣,抬起腳朝著那靜心亭去了,“今個王爺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也不告訴本王妃。”
“王妃身子弱,王爺不告訴王妃許是想要王妃好生養著身子吧。”那丫鬟小心的拿著燈籠,照亮一小片雪地,唯恐於鏡心瞧不明白。
於鏡心點了點頭,卻還顰著,“若真是這般便是好了。”
成親那日的事情仍舊在她的腦海之中,王爺原是對那賤人有情的。想著那一幕,於鏡心便忍不住狠狠的擰著自己狐裘,賤人便是賤人,聽聞在宮裏將皇上也迷得神魂顛倒的。
好容易到了靜心亭,於鏡心瞧著寂月景已然睡了過去,心中免不得生出幾分擔憂來。
“快去叫個家仆過來,將王爺送回去。”
那丫鬟點了點頭便轉身去了。
於鏡心也放心的走了過去,聞見一大股酒味。於鏡心忍不住抬起手來,將自己的比起堵住,眉頭皺的越發的緊,“怎的喝了這麽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