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聽了此話,心中一動。卻是仍舊不肯動。能出宮一次已然是莫大的恩賜了。若是自己之後出宮,免不得要生出一些事端來。
再說那宮中見家人,一個月撐死了能有一次機會。
寂月涼見她如此,便伸出手去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同著門外的承翼道:“任何人不許進來。”
流螢聽他這般說,不由的愣了愣,轉過頭去瞧著寂月涼,眼眶裏熱熱的,“皇上怎可以由著臣妾胡鬧?”
“在宮裏你不能胡鬧,便是在宮外任你胡鬧一會,也不見得是什麽大事。”寂月涼輕輕的將她的青絲纏繞在自己修長的手指上。
柔軟又堅韌,一如流螢此人。
流螢轉過身子去,將頭埋進他的懷裏,唯恐叫他看見自己嘴角的笑容。寂月涼贈她金銀財寶,她自然歡喜。替她挑選奴才,她自然亦是歡喜的,隻是都不若此刻的歡喜。
心髒好似都被那無盡的歡喜裹滿了,叫她忍不住笑。唯有笑才能心裏暢快,卻是不敢笑出聲音,怕是被寂月涼知道。
“若是皇上不是皇上便好了。”流螢悶聲悶氣的道,話一出口才驚了驚,自己怎麽說出這般的話來了。
寂月涼卻是輕輕的撫著她綢緞般的臉頰,“為何?”
“不為何。”流螢不敢再說下去,“是臣妾僭越了。”
寂月涼輕笑一聲,將她的埋進自己的懷裏,“這般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是要受罰的。”
流螢探出頭來,眼眸之中皆是亮晶晶的模樣,“皇上要罰臣妾什麽?”
“且先欠著。”寂月涼嘴角帶著幾分笑意,隻覺得這般模樣的流螢褪去了一聲的軟甲,露出柔軟的內心,實在是叫人舍不得刺痛。
不過是許了她回府罷了,便是叫她這般的歡喜。
兩人硬是躺到了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起身。流螢想著今日的事落到宮裏去定是又要說她狐媚主子了,心中覺的好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