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裏麵的哭聲才漸漸的停了,似是累了。流螢無措的站在寒風之中,將披風裹了又裹,仍覺得冷。
“怎的這麽涼?”
流螢抬起頭來,好半響才覺得寂月涼的手心溫熱。她愣愣的瞧著他,似是個孩子一般,好一會才開口道:“她……都知道了?”
口音嘶啞。
“嗯。”寂月涼將擁進懷裏,“怎麽在外麵站這麽久,也不知道回去等朕。”
流螢好似沒有聽懂他的話,懵懵懂懂的抬起頭來瞧著他,“她還好嗎?”
“明日就好了。”寂月涼牽著她的手,緩緩的走了回去。月行中天,寒風蕭瑟,一直吹到了流螢的心裏去,她從不知道這樣會將安陽逼上絕路。
兩人再不曾說什麽,流螢裹著被子想要睡去。可是閉了眼全是安陽的樣子,隻能睜開眼來。
燭火已經熄了,流螢卻能瞧見這屋子裏的一切。是幼時訓練下來的結果,很是安靜。靜的流螢的心裏很慌,忽的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隻手。
流螢轉過頭去,額頭正巧碰上寂月涼的唇。流螢無措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反應過來,便覺得額頭一陣燙。
“流螢,放心朕。”寂月涼淡淡的語氣,卻給了流螢許多許多的勇氣。
這件事陡然生出這麽多的變故,她向來習慣了單一的生活。實在處理不來這麽複雜的事情,隻覺得無措。
流螢想了想,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寂月涼的懷中。溫暖一下子便包裹住了她的,她淺笑著,閉上眼睛。
醒來之時寂月涼已然走了,流螢懶懶的在**翻了兩圈。覺著心情好了許多,外麵竟是有了幾絲陽光。流螢梳洗打扮之後便搬了貴妃榻在院子裏,撿了兩三本書便懶懶躺在外麵。
冬日的陽光並不刺眼,照在身上反倒有些暖暖的。流螢裹了裹墨狐裘,覺著甚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