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番心理暗示,白衣老翁才安撫住了內心的躁亂,一本正經的嚴肅道:“說吧,怎麽回事?上次不是讓你別再過來這搗衣宮了嗎?莫不是你覺得老夫在與你說笑?”
流螢見白衣老翁端正了身子,一臉肅容,便也收起了笑容,她自是知道這白衣老翁不會輕易答應,端看他上回對於她那所謂母親的事情的態度,便可知。
“我想學習醫術,宮中的太醫我信不過。”
流螢也不含糊,直接進入主題。反正她已是打定了主意,非要賴上這裏不可了。
“那你就信得過老夫?!”
“嗯,你總不會害我。”雖然隻見過這白衣老翁兩回,但流螢卻是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丫頭,你太天真了。”白衣老翁聞言,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不、會。”流螢望向白衣老翁,神色竟是從來未有過的認真,一字一句似是從瑩白貝齒之間蹦出來般。
“噢?”白衣老者對於流螢莫名而來的認真感到了絲興趣,“為何你會如此肯定?!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老夫就會心軟。這一套我可不吃。”
流螢美眸微轉,那眸球烏靈閃亮,如柳長眉細細連娟,微施粉黛,便已顏色如朝霞映雪。
白衣老翁卻像是從這驚豔絕倫之姿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飽經風霜的眸子之中多了幾絲追憶。
“且不說你沒有害我的理由,單是你說,我是故人之子這一點,你便不可能害我。不若,上回你又何必浪費氣力,替我疏通脈絡。”
白衣老翁瞬時收回追憶之色,冷笑一聲:“你先前不是還十分嫌棄你母親嗎?不是不願承認嗎?這會子怎又會用這理由要挾老夫?!”
流螢攤手,“這即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那有好處而我不善加利用,那可就真是愚笨至極了。”
“哼,免談,老夫說過,這宮中之事,老夫是萬萬不會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