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的死亡並沒有讓嵐煙消沉很長時間,但是也不像往日一般笑的多了。
不僅如此,包括流螢在內的整個景逸宮的氣氛都變得有些低迷。
“娘娘。”紫蘭那些流螢這幾日在做的繡活兒進來,放在流螢的麵前道:“您這麽閑著,還不如將未完成的繡活兒做完呢。”
“不想做。”流螢懶洋洋地看一眼籃子裏玄色的繡樣,蔫蔫地揮揮手,讓紫蘭拿下去。
“那娘娘要喝點粥嗎?皇上賞賜的江南特供燕窩還有,奴婢去給娘娘熬點?”紫蘭想盡辦法想讓流螢開心點,雖然她家娘娘一點都不買賬。
“不想喝。”流螢倚在貴妃榻上,抻著腦袋的手有些酸麻了,便換另一隻手去撐,就是不願意站起來走一走。
看著她油鹽不進的模樣,紫蘭最終還是歎口氣走出了內殿,讓流螢一個人安靜地待著。
這兩天冷靜下來,流螢就一直在回想當日的每一個細節,包括夜闌的神情,還有她講的每一句話。
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有很大的可能是從辰乾宮裏聽到的,可是寂月涼否認了。
再一個可能性就是寂月景或者於靜心,可是夜闌怎麽會和他們兩個扯到一起?
越是思考就越是沒有頭緒,流螢長長地哀歎一聲,翻轉身子平躺在榻上,心情異常地沉重。
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上次如意殿的事情如同一顆石頭,投進了已經寂靜了許久的深宮,激起了千層浪花,漣漪也久久不散。
流螢一大早便動身去太後宮裏請安,一路上請安聲不絕於耳,一旁的紫蘭下巴明顯比往日抬高了不少。
到了青鳳宮,也隻有安貴人幾個在,梅妃等人還沒有來,流螢朝著她們友善地點頭,看她們也沒有想同她敘話的意思,便落座安靜地等待著。
沒一會兒,眾妃嬪都到齊了,太後這也才被兩旁的人攙扶著從內殿顫悠悠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