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心離開之後,流螢看著虛掩的殿門,開口道:“進來吧。”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嵐煙便掀開簾子,低著頭走了進來,在流螢的旁邊站定,不卑不亢地給流螢請安。
“聽到什麽了?”流螢神色複雜,她看著嵐煙冷靜得不像話的臉,手裏居然有點微微地出汗。
“奴婢差不多全部聽到了。”她確實是有意在門口聽著的,首先是為了不讓有情靠近內殿,免得被她知道了什麽去告訴皇後,其次便是夜闌生前所說的話,確實讓她很在意。
嵐煙的心裏很慌,但是仍舊強裝鎮定,心跳已經亂七八糟了仍舊目光錚錚的看著流螢。
“那,你有什麽想同我說的嗎?”流螢歎口氣,為難的問道。
為了將軍府和她的以後,她隻能將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滅口,除非那個人能守口如瓶,並且同她具有共同的利益。
“娘娘,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這同娘娘是不是將軍府的人沒有關係,所以娘娘不必擔心奴婢會將您的秘密暴露出去。”
嵐煙一番話說的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流螢本就不願對她如何,在加上她這樣表忠心的行為,當下倒是鬆了一口氣。
保證了不將此事告知她們兩個之外的第三個人之後,流螢便讓她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流螢一個人呆呆地在原地愣怔了很久,知道雙腳都有些發麻,這才讓她回神過來。
因為身份很有可能被寂月涼發現,她一直是提心吊膽的試探他,這幾日下來,已經心力交瘁了。
與此同時,幾日都沒有在景逸宮好好待上半天的寂月涼正麵對著亳州馬秉正送來的文書發愁。
流寇的侵擾讓江南滿目瘡痍,一時之間沒有了流寇,卻又出現眾多的強盜竊賊,燒殺搶掠雖不至於,但卻同那群流寇沒什麽兩樣。
“穆秋?你說怎麽辦?”寂月涼將文書丟給穆秋,想看看他被眾人稱讚的才華究竟能不能讓他也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