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涼朝著景逸宮去了之後,站在已經修繕一新的景逸宮門外,看著朱紅色的大門,腳步卻停頓下來了。
“皇上?”承翼在他的身後停下來,看著他遲疑的背影,不僅疑惑地出聲問道。
剛才在清正殿的時候也沒有這麽陰鬱啊?怎麽了這是突然?
“你回去吧。”寂月涼突然回頭同他道,還沒有等他做出回答,寂月涼便先行離開。
承翼歎口氣,雖然他不能隨意離開寂月景的身側,但是這皇帝的命令,他不能不從。
隻身進了景逸宮,正在院子裏的有情看著那明晃晃的俊朗身影,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動作,整整一盆水就衝著正下方的嬌嫩花兒倒了下去。
這花兒正是景逸宮修繕之後剛剛栽種的,是流螢在這春日盛開的百花之中最為欣賞的芍藥,被這一盆水當頭澆下去,花瓣瞬間便紛紛掉落下去。
“啊!”有情驚叫一聲,連忙跪下去查看,結果便看到了已經蔫兒了的花骨朵。
寂月涼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瞧去,緊皺的眉頭讓有情以為是自己衝撞了聖駕,忙不迭地從花叢裏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寂月涼的麵前,惶恐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無妨,你起來吧。”寂月涼看著麵前麵容嬌媚的人兒,淚盈於睫的模樣楚楚動人。
有情一直眨巴著眼睛,努力的將眼眶裏的淚珠擠出來,從臉頰上滑落的模樣十分的讓人悅目。
然而,她麵對的是寂月涼,而且還是心情十分陰鬱的寂月涼。
“還跪著做什麽,讓開!”寂月涼本就厭惡這樣矯揉造作的姿態,偏生她還偏生在他煩躁異常的時候衝出來。
聲色俱厲的寂月涼把有情下了一跳,她本就沒有直麵聖上的機會,但是一直知道他為人和善,即使對待下人也和顏悅色。
但是她麵對的為何同傳言的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