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的,而且出了事,不是還有懷叔嗎?”流螢明白他的擔心,但是卻不以為然,京中的王家眾人已是苟延殘喘,寂月涼總不會在他出征的時候逼宮造反。
流螢是知道的,寂月景比起謀反,他更想要的是名正言順登基為帝,寂月涼現在還沒有繼承人,寂月景更需要的是他戰死沙場。
所以她才不想讓他出征,戰場上形勢千變萬化,誰能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情?
“懷叔在離國爆發動亂的時候已經離京了,他和蘇凡爾有點私人恩怨。”寂月涼道,他當然也希望強大的懷叔能留下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懷叔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他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
流螢也不再堅持了,她溫順地點點頭,就算是為了讓他安心地離開,她也應該聽他的話,老實待在將軍府。
寂月涼曾經覺得將軍府夫人可能也保護不了流螢,可是在他派人盯了將軍府幾日之後,他突然發現,將軍府夫人在府裏的威信甚至要超過於錦藍。
於錦藍很多時候也盡量會避免直接同她起衝突,無奈又忌憚的樣子讓寂月涼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且,貌合神離的景王府和將軍府之間的氣氛也越發的奇怪,但是這樣的變化對他來說更加的有利。
樂見其成的寂月涼甚至想過,於靜心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兩方的軟肋,如果他控製了於靜心,是不是將軍府和寂月景都會乖乖聽話,到時候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方法。
無論他們之間又怎麽樣的恩怨情仇,至少於靜心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而且,流螢也不一定會喜歡他這麽做。
寂月涼眷戀地緊緊摟著流螢,這一次離開,不知道要過多久他們才能再次相見了。
“走吧。”兩個人靜靜擁抱了半晌,寂月涼一咬牙,將懷裏的流螢拉出來,溫柔的眼神讓流螢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