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退出離開了石床,隻見他麵無表情的摘下手腕的石鏈仍在一心的手邊,一心無動於衷。
黑夜見狀抱起雙手看也不看一心現在的慘狀,隻是將臉瞥向一邊嗤笑的嘲諷道“色誘都用了,我黑夜若不再配合是不是鴻孽就該著急了?”
一心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著,她垂目看著手邊的石鏈,用她的清白來換這五彩石這大抵最是慘痛的代價,隻見她忍著痛坐起身,將石鏈拿在手心,上麵的紋路已經光滑,可見黑夜每在思念允諾的時候是怎樣愛惜的撫摸的。
在一心將石鏈緊緊的握在手中那一刻,她突然湧出了一股記憶:
“從今以後,你隻能是這雁門穀的鴻雁,世上的鱈晶鳥已經被滅族。”女子背對著她一邊往前走一邊頭也不回。
“你怎麽知道我是…”
“我父親即使活過來,他也不會把你的靈體由一隻鳥改變成一隻雁,而我,卻可以。”
“你到底想做什麽?”
“做一件讓自己痛快的事。”女子側臉看過來,臉上揚起深意的笑,她的笑裏浸染著血腥。
……
一心終於清楚了自己為什麽會成為一隻鴻雁,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人會要自己來這裏,隻見她牢牢的握著那串石鏈,像是下了一個重大決定。
一心抬頭滿眼的心疼和沉淪的愛念,可這一切背對著她的黑夜始終看不見,為什麽?他說了相信她卻還是不信她?
“黑夜,既然你想將計就計,那你就好好的看著這結局。”一心赤腳下了床,身上的衣物早就不蔽體,然而她在他麵前已經無所謂,隻是出了外麵還是有其他黑雁的。
隻見她低頭彎腰拾起地上的那件黑袍,簡單利落的將自己包裹在那寬大的黑袍之中,這樣的一心略顯的更加清瘦和拒之千裏。
黑夜眼底閃著不明的情緒,他感覺到了那一絲熟悉的氣息卻被眼前的一心豎起的冰涼擊退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