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驤學院的後院,與前院的雕梁繡柱,朱甍碧瓦不同,而是古柏參天,一叢叢樹木幹雲蔽日,樹後,一個人揉著朦朧的雙眼,緩緩地站起身來。
“我來安慰什麽,告訴她是你滅了她的國?”南宮墨從樹後走了出來,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
他很早就來到這裏了,手中拿著酒盅,然後坐在樹下欣賞著夜空,懷念著那些年經過的一切,那些年喜歡過和恨過的人。對於月流光的到來,也覺得很意外,沒想到她這麽努力,練到渾身無半點力氣才罷休。他也隻好欣賞著,也懶得上去打擾。
雲峰看著他的樣子很想上去踹上一腳,哼道:“告訴也無妨。”他並不在意,因為他有他要走的道,即使未來刀刃相對也不覺得惋惜。立場不同,戰場之下可以做朋友的。戰場之上就是敵人。
“哎”南宮墨又坐了下去,“其實是安慰一個人太麻煩了,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又抿了一口酒,眼睛變得有些迷離起來了,“你不覺得她像一個人麽?”
“不知道,我和她不是很熟,像誰?”雲峰今天是偶然遇見流光,並不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如何。
“我也不熟,但她的執著,那種幼稚,那麽愛做夢,不正和當初的她一樣麽?”南宮墨指著天上的明月,中秋時節的月更亮,更圓,“都是可悲的人啊!一副愛做夢的性格卻活在了一個冷酷現實的世界!”說罷,將酒灑在了地上,在祭奠,在懷念。
雲峰也想到了他口中的人是誰,也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不到時候,是準備什麽時候?還是你準備繼續當看客置身事外?或是準備繼續你的旅行?。”
“先歇歇吧,等到她能力足夠,或者你掌控紫家,掌控幽冥界的時候。”南宮墨說道:“畢竟天道均衡,總要有人去為這件事負責,既然你決定攬下,那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