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從小出生在胡地,我和牒雲不同,我母親也是一個部落的長女,可以說我是地道的胡人,也是親眼看見兩國相爭這二十年,可結果一直沒有變化,國界還是原來的國界,貧窮因戰爭而更加貧窮,資源因戰爭而更加枯竭。口號喊了這麽多年,卻一點變化也沒有,說明我們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左賢王也說出了否定的話,她不讚同流光的構想,他隻明白若是任由胡地繼續下去,早晚有一日會再也撐不住,垮了下來。
“左賢王也是認為兩國應該聯合共進退?”流光試探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思想從孩童時期就被灌輸著對於南安的敵對,很多胡人也是如此,要說改變很難,可我總想去做點什麽,看著族人在戰爭中一點一點的減少,我的心很痛。”他從小苦練武藝,就是為了開疆擴土,有朝一日能夠打到南安帝都,但經過了血的洗禮,才明白了那隻是童話,那麽就應該讓更多的胡人去認清現實。
“你相信麽?幾千年之後,胡人和南安人會生活在一起,不分彼此,互相幫助。”流光想起了南宮墨的話,無論現在如何,曆史的長河還是會前進,就算他們不做,可能會遲上許久,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該被發明的還會被發明,他們這些人隻是起了推動的作用,讓整個世界加快了發展的腳步。
“姑娘為何如此肯定?”左賢王想象不出那種場麵。
“因為我們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因為時代在進步,而這種進步是靠發展,不是靠掠奪。左賢王能不能讓我再見一次單於,有些問題我已經有答案了!”
王庭之中,單於和幾位長老談論著對於新一年的胡地發展和規劃。每一屆狩獵節不隻隻是對於各部族能力的評判,同樣是將一些代表的族長聚集起來,商討事宜。
流光在左賢王的引薦之下,又一次走了進去,這次她麵對的是更多的胡地高層,這也是孤塗的意思,他了解,若要改變胡地的發展趨勢,隻讓單於一人做主是不可能的,必須同時讓所有的長者一一信服,才能同心協力的發展,否則,內部戰爭就會成為一種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