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朋友麽?朋友之間需要客氣麽?”
“當然不”流光槍過了他的酒,自己也喝了起來,她不似女子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反倒和南宮墨一般,大口大口的灌著。
“喂,你剛喝過了,還來搶,這可是我喝過的啊!”南宮墨看著她這麽不在乎的直接喝了起來,告訴著她!
“朋友之間需要斤斤計較麽?”流光笑了笑沒有理會,將酒又還給了他,然後摸了摸嘴邊的水漬說道:“其實我明白的,你隻是在大家都孤單的時候,做出熱鬧的事情,在大家都在熱鬧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享受著孤單。”
南宮墨看著流光的側臉,溫柔地說道:“我也知道,你總是表現的很自信,其實你依舊在仿徨,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的自信是因為你把自己當成了羅嬰,什麽時候能夠看見作為你自己的自信呢?”
“哈哈,我們真的很相似啊,扮演著截然相反的角色,但隻有當我成為羅嬰這樣我才會覺得我可以做到一切,我無所不能,因為月流光很軟弱,羅嬰很強大。”流光一直在坦言著自己的軟弱,所以她每當悲痛茫然的時候,都會將自己當成羅嬰,那樣子她就能夠繼續大笑,繼續無所畏懼的朝著前方。
“這可不是她想見的,她想看見的是一個全新的你,而不是作為她的替代品。”南宮墨想起了那天戰場之上,羅嬰最後的話語,她看見的是最強的騎士月流光,而不是另一個她。
“快了,等這次回去,我就會將長寧的一切都解決,那個時候羅嬰才會真正的安息。”流光不會霸占這個名字太久,在長寧乃至南安都知道有羅嬰的時候,她就會去忘記。
“哈哈,我以為你會說殺掉龍翔之後了。”南宮墨知道流光對龍翔的憎恨,那種恨意,簡直是滔天。
流光流露出一種傷感,說道:“曾經我是這麽想的,但羅嬰恨的並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某一種人。她恨龍翔,但是他更恨這個因為利益而扭曲的社會。龍翔該死,但殺她的該是月流光,不是羅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