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相爭,最忌諱便是一方心平氣和。
趙莞心裏暗恨,卻將玉鐲捧在心口,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你怎麽會不懂?你是丞相千金,你又是我妹妹,縱你刁蠻,我對你百般忍讓,可你實在不該?實在不該為了泄憤將我的玉鐲摔了,這是貴妃娘娘賜下的,縱你是郡主?能擔的起嗎?”
一邊林媽媽也討巧的在撲在地上哀求起來,“郡主,救救老奴!並不是老奴將那玉鐲摔碎的,實在是郡主給老奴時,那玉鐲就是碎的!”
兩人一唱一和,正好落實了趙箬的罪名。
趙箬垂頭,周圍幾個世家公子便當她怕了,紛紛出言,“怪不得莞姑娘最近氣色這樣差,原來府裏來了個刁鑽的小姐,竟有那等子偷竊的愛好。”
“事情還未水落石出,諸位此言甚早。”楚流雲從椅子上起來,他雖然不涉政,但生的風度翩翩,又是嘉王府世子,不少女子都紅了臉。
他出了口,很多人住了口。
趙莞擦了眼淚,看著趙箬,“二妹妹年紀小,我並不怪妹妹,可是這是貴妃娘娘賞賜的,怕今日你我一家,乃至丞相府都脫不了責了,還望妹妹……”
趙箬原本淡然的眼神在她說道丞相府時鬥轉淩厲,“還望我如何?”原本端坐椅子上的她總管是站了起來,盯著趙莞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要丞相府給貴妃娘娘請罪?怕貴妃娘娘要先給皇上請罪吧?”
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這是底下眾人的想法,“你盜了東西還敢這麽厚顏無恥!”
趙莞垂頭,又想垂淚,“妹妹你……”
“楚朝律法,凡白身者不可佩戴羊脂白玉做成的玉環首飾!”趙箬一笑,仿佛朝露間怒放的花,竟有種咄咄逼人的美,“且不論我究竟有沒有摔了你那玉鐲,你一介白身,膽大包天居然敢佩戴羊脂玉,你啊……”她降了音調,“年紀小,貪慕虛榮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