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010米驛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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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10米 驛鬥!

驛站本是個清淨地,這麽一罵,屋裏的人想不聽見都不成。

玫兒最先反應過來,她開窗看一眼,隻見院內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單看衣著便知是體麵人家,拿篦子的手不由一抖,“墨九,可怎生是好?”

墨九考慮一瞬,“你去給我找兩團棉花來。”

玫兒想她是個有法子的人,真在被角處扯出兩團棉花遞給她,期待著與“滑翔雞”一樣的驚喜。

可墨九把棉花往耳朵一塞,便懶懶趴在了桌上,“嗯,這樣篦頭,想來更舒服了。”

玫兒呆住,“你的法子就是堵住耳朵?”

她的思維還停留在那個冒犯了丈夫被打斷雙腿的血腥畫麵上,可墨九卻懶怠理會,那雙眼似閉非閉的樣子,似乎要睡著了,“你看啊,我打不過人家,也罵不過人家,還能怎麽辦?所以,不聽她,也就萬事大吉了。”

玫兒苦著臉,雖然害怕,卻隻能繼續為她篦頭。

院中罵人的老婦姓吳,是誠王府郡主宋妍的奶媽,她們今兒趕到驛站,還未住下便聽說了墨九的事,宋妍心悅蕭乾舉朝皆知,可堂堂郡主卻連他的馬車邊都沒沾過,心裏難免犯堵。吳嬤嬤性子急,當然要替自家主子出氣。於是,借了這事便小題大做,在院子裏指桑罵槐,汙言穢語不斷。

墨九堵了耳朵倒清靜,可玫兒太緊張,一不小心篦子便絞住了她的頭發。

吃痛的“嘶”一聲,墨九按了按腦袋,無奈地起身去開門。

“這好好的連人話都不會說,你們心裏是有多苦啊?”

墨九原是準備睡覺的,一頭濃厚的長發被玫兒打散,黑綢一樣柔軟地垂在腰間,身上裙絛並未係緊,鬆鬆軟軟的輕蕩著。她嫌熱,也沒有穿鞋,光著白生生的腳丫子就倚在門框上,半睜半闔著眼睛,漫不經心地看向宋妍。態度慵懶,自在,卻像一顆泛了柔光的珍珠,美得令人窒息,媚得令人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