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15米 吃貨
墨九這般混淆視聽的行為,無疑是成功的。
大家都被她的瘋子行徑吸引了注意,再加墨妄的功夫,想要逃跑大有勝算。
可當她大義凜然地攔在麵前想要掩護他時,背後卻傳來墨妄不爭氣的聲音,“我不能走。”
墨九見鬼似的回頭,與他對視著,一臉不解,他卻坦蕩蕩地大笑,“我堂堂丈夫,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既然與蕭使君有言在先,便不會落敗而逃。”
又一次被古人的死心眼打敗,墨九長了見識,“真不逃?”
墨妄輕笑搖頭,那俊臉上的正氣,讓墨九默默為他的智商點個蠟,垂下了手。
“那你這巴掌就白挨了,可別算在我頭上。”
墨妄淡淡一笑,將血玉簫係於腰間,目光略深,“我有危險你便救我,我又怎能輕易拋下你?”
時下之人的信仰與執念,墨九不懂。不過,她還真沒有墨妄想的那麽高尚。
讓墨妄走,無非為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想讓姓蕭的一鍋端了。
可人家這樣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反駁,隻幹笑兩聲,“嗬嗬。”
街上圍觀的人散了,蕭乾照常高調地打馬走在前麵。
他讓人給了墨妄一匹馬,卻什麽也沒問,更沒有追究墨九想要私逃和助人逃跑的責任。
夕陽餘暉中,他頎長的背影,像一尊靜默的雕像。
可墨九步行在側,卻透心兒涼。有一種人,越是沉默,越是可怕。他不會動不動就告訴你,老子今兒炸了肺了,定要讓你瞧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但他絕對會神不覺鬼不覺地讓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蕭乾便是這種人。
不過,墨九並不擔憂自己的性命。
她知道,姓蕭的還舍不得她死。蕭家千裏迢迢為一個病癆子娶親,費這些周折,裏麵肯定有情由。而且,她這個寡婦命也寡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