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62米 解蠱之法
薛昉悻悻地走出南山院,都不敢去想他家使君那張臉了。這幾日他天天度日如年,小心翼翼,就怕觸了使君逆麟,可這大少夫人請不回去,便是不挨罵,一個冷眼也夠他瞧的。
最緊要的是,若使君問起,大少夫人是怎樣說的,他可要原話複述?不複述是錯,複述了那冷眼不挨更多?
薛昉這會悔得腸子都青了,早曉得裝個頭痛肚痛的,就叫擊西或者旁人來請,自個幹嘛領了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到了乾元小築,薛昉慢吞吞踱進去,看蕭乾掃過來的眼神兒,心都寒了,“使君,大少夫人……睡,睡了。”
這小子平常挺機靈,說話也順溜,就這幾日被蕭乾的冷眼給電的,膽子也變小了。
可蕭乾並沒有如他以為的大發雷霆,甚至他都沒有動氣,等他將事情原委說清楚,隻微微眯眼,吩咐道:“去窖裏取一壇梨觴,告訴大少夫人說,本座請了湘西來的廚子,做了一桌子湘西菜……還有一些從湘西帶回來的瓜果,定是她沒有吃過的。”
薛昉想了片刻,抱著肚子苦哈哈地道:“使君,屬下的肚子……突然好痛,想上茅廁,若不然讓擊西去請?”
蕭乾盯著他,“頭痛嗎?”
薛昉摸了摸額頭,“好似有點熱。”
蕭乾淡淡瞥向擊西與走南幾個,不冷不熱地道:“把他丟去小築外的湖水裏涼快涼快……”
“噫,好像不痛了?”
飛快地說完,薛昉“嗖”地跑了。
今日的乾元小築確實有客人。
客堂上,除了擊西、走南、闖北三個人規規矩矩地站在蕭乾的下首位置,還有一個身著淺色儒袍,麵容儒雅的年輕男子,和一個異族服飾的女子。
那年輕男子二十歲上下,膚色白皙,笑容幹淨,乍一看像個文弱的書生,可仔細觀之,眉目中隱隱有著肅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