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94米打鐵趁熱,泡郎趁色
他俊逸的容色,一如往昔,傾國傾城。
可這沉重的一小步,卻讓靜謐的廣場,瞬間有了壓力。下麵廣場上的人仰望著他上高台,目光看向他那一雙繡了祥雲的黑色長皂靴,黑色長風氅,突有一種黑色烏雲壓頂的錯覺。
這時,墨九已替東寂弄好領口,慢慢躬身施禮,退回他身後,如同一個極為合格的侍女。
她斂目垂手,不敢去看蕭乾。
見他慢慢走近,並沒有多看她第二眼,她稍稍放心,豎著耳朵傾聽。
蕭乾雲淡風輕地走到宋熹案桌之前,抬袖拱手,微微欠身,“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宋熹似乎這時方看清蕭乾不太正常的麵色,微微半眯了眸,虛扶著椅子扶手,摩挲著,聲音帶了一絲笑道:“蕭使君免禮。”頓一下,見墨妄過來招呼蕭乾坐在他的左手席側,目光又跟著轉動過去,關心地問:“蕭使君今日氣色不佳,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
“微臣無礙。”蕭乾回以淡笑,“不勞殿下費心了。”
二人盡管立場不同,但在正式場合仍保持著客套的禮節。可這一瞬,宋熹沒有忽略他眸底灼熱且陰涼光芒。他唇角一牽,半絲別扭都無,隻微微朝他點頭,又隨意端起茶盞喝一口茶,與桌側的誠王和宋驁,還有幾位權臣小聲寒暄著,一雙溫和的眸中自始至終並不曾有半絲變化,與“病美人”蕭使君相比,一襲風華,雖風格不同,卻各有秋千。
墨家大會在午時開始,取“日中陽盛”之吉兆。
這會子,與會的人,陸續已到齊,但離大會開場還有小半個時辰,墨九站得久了,腰有些酸軟,腿也不太舒服,看廣場上的人和高台上的人,都找得到人聊天神侃,心情不由煩躁。
瞥一眼姿態如故、麵帶微笑的鴛鴦和翡翠,看她們站得端正,挺胸收腹,姿態如故,終於發現侍女這個工作真不是人幹的,裝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