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35米,離愁
當天晚上,蕭乾並沒有隨墨九回房。
不管他們心裏對辜二、對阿依古有多少猜測,目前這些事情都無法得到考證。眼看時間不早,蕭乾親自把墨九送回屋子,等她躺下進入睡眠,方才默默離開了房間。他沒有歇著,召了薛昉過來,又對他交代了一些事情,等天邊霞光初現時,才回去。
墨九沒有睡醒,打了個嗬欠,斜眼睨去。
“你這樣不愛惜身體,是要挨收拾的。懂不?”
對她的抻掇,蕭乾愕一下,“我吵醒你了?”
“倒也沒事!”墨九慢悠悠坐起來,找了一件外袍披上,“我曉得你為了北猛的事兒掛著心。可不管有天大的事,正常作息都不能變。生命隻有一次,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經曆的過程,我們如果盡力了,結果還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也隻能坦然接受了,你說對不對?”
從來都是蕭乾講大道理,墨九整天嘻嘻哈哈,在他麵前也特別沒心沒肺。
這麽被她一本正經地教育,蕭乾愣了愣,卻是笑了。
“阿九說得對極。”
這一笑,沉鬱的氣氛緩和了下來,他坐到床邊,拉住墨九的手,笑痕還在臉上,語氣卻又嚴肅了不少,“阿九,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聽他欲言又止,墨九眉梢稍稍抬了抬,“在我麵前,你沒什麽不能說的。你跟我在一起,若什麽事都遮遮掩掩,這也不方便,那也不方便,那咱倆得活著得多心累啊?”
“嗬!”蕭乾搖了搖頭,情不自禁捏她的臉,“是,我阿九最通情達理了。”
“噯噯噯,停下。”墨九偏開頭,大眼珠子瞪著他,“我可沒有答應你什麽啊?我隻說你什麽都可以說,不代表我什麽都會答應,不要搞混淆了。”
“……”
蕭乾無語地凝視著她,定神半晌,突然幽幽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