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田中央医院。
深色运动服的挺拔少年疾步走过大厅,来到护士台前,身上撒了一片阳光。
你好,我是工藤新一,待对方抬起头后,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黑色棒球帽下面的脸十分俊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们。
后者显然很吃惊,日本的救世主突然大驾光临让她一阵激动,以为医院里出了什么大案子,连忙道,请问吧,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工藤新一有些俏皮地笑了,薄唇向上勾了勾,那么,你们医院的特级护理病房一共有几间
啊护士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特级护理病房的话,都在这栋楼的顶层,一共二十四间。
在顶层,二十四间啊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用拇指抵着下巴,诶,那你们最近这几个月来,特殊护理病房有没有住进过什么受伤很重的人
当然有,就是几个月前的鸟取县工厂的那场爆炸,就有人住进来,护士不假思索地说,你不是也参与毁灭那个组织的行动了吗
是啊是啊,他眼眸微转,好像发现了一个着入点,立马问道,鸟取县发生的爆炸受伤人员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这么远的路程,还不如送到米花中央更近一些。
啊,护士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耶
这个我知道,她旁边的另一个护士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那天刚好是我值班,我记得送那个少年进来的人说是什么那些医院全都住满了,万般无奈之下才送到这里治疗的。
都住满了工藤新一喃喃般地重复了一遍。
不对啊,我记得米花中央医院当时还空了两个床位,目暮警官当时还开玩笑说让我和服部也在医院里住几天。
怎么会都住满了呢
有什么问题吗刚才的护士见到他如此凝重的表情,不安地问道。
啊没有,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们能不能把情形再说的详细一点。
当然,护士低头想了一会儿,道,那天应该已经很晚了,有个男的突然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说什么是,其他医院都满人了,只能把伤患送到这里来。院长看他伤得真的很重,所以马上推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你们就这样马上相信他们是爆炸案中的伤患了
说起来也挺可怕的,那个少年身上有多处烧伤擦伤,明显是在火场待过,院长还从那个少年体内取出了三枚子弹,所以就自然而然认为他是个经历了枪战了的警员,后来连医药费都减半了~
三枚子弹工藤新一颦眉。
是啊,整整三枚,那护士也跟着做出忧郁状,那男生长得也挺俊俏的,年纪看起来还很小,真是意料不到来他会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诶
她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你还想到什么吗工藤新一继续询问。
那护士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唇,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工藤新一一番,继而说道,你和他长得好像没错,那时候我就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工藤君,他长得简直和你一模一样啊。
工藤新一觉得大脑里有一根弦猛地绷紧了。
一模一样的人。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里他努力克制着音线里的颤音。
哦,他已经出院了,一个多月前就出院了。应该就是好人有好报吧,他身体恢复地很快。
一个多月前就出院了
一个多月前,那就是开学前几天。
工藤新一保持着有声成拳抵住下巴的动作,
开学那天,中森他们班转来了两个学生,其中一个和黑羽相似
这是不是巧合
我想看一下他的在院记录,可以吗
没问题,护士爽快地答应了,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随即露出了惶恐的表情,那个记录,不见了,好像是被人删掉了怎怎么可能
没关系啦,不看也不要紧。工藤新一此刻的表情胸有成竹,好像预料到那个记录不会存在一样。
说起那个病人啊,我也有映象呢。另一边的护士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对工藤新一说道,那个病人住院住了两三个月左右,期间有一个女孩子经常来看她,真的是超漂亮的女孩子啊~嗳,你也还记得吧
她将头转向旁边的护士。
怎么可能忘啊,那个护士笑,因为难得看到那么般配的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女孩子比那些简直明星还要漂亮,她的眼睛可是罕见的淡紫色呢。
那个女孩子比那些简直明星还要漂亮,她的眼睛是罕见的淡紫色。
而且她的眼睛特别漂亮,像紫晶石一样。
照片上的女孩有着淡色麻子的平凡容颜,顶多算清秀可人,却有一双淡紫色的双眸深入人心。
难道,难道她真的
工藤新一对自己的猜想表示一定的惊吓,他继而又问,那个把他送来的男人呢
他啊,我倒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等那人手术做完以后没过久就走了,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了。
没错,就连医药费都是那个女生付的。边上的护士应和着。
那你们,工藤新一舔了舔渐渐干涩的唇瓣,还记不记得那男的长什么样
不记得了众护士齐摇头,那时候那么紧急,怎么可能会去注意他啊。
好吧,工藤新一挑眉,一点也不失望的样子,我再问一下,这里的特级护理病房是由几个医生负责的
十二个。
其中单身的有多少,或者,自己单独住的人,有几个
护士们被他的问题搞得莫名其妙,但也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家属的,只有一个。
诶,你们怎么这么清楚。
呵,前和他们联谊过,所以比较清楚,一个护士尴尬地咧了咧嘴角,是成原珖医生,他已经离异了,现在一个人住。
成原珖么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工藤新一笑了笑,谢谢你们的合作。对了,由于刚才的问题牵扯到一个重要的案件,所以请你们千万不要把我们的对话告诉别人啊。
说着,他压低了帽檐,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少年并不知道,在大厅走廊的拐角处,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善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情绪。
而他胸前的名牌上,赫然是,
成原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