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驚聞偶遇
倭國最出名者不過的兩般事爾,一曰伎人,二曰死士,當地多瘠而山中極苦,而少有壽終,是以多出亡命不惜身,投賣中土而甚為廣之,當地百姓生養,少有形貌姣好,則售之海人,以得其利。
《藩物誌。扶桑篇》
沒頭沒腦的一陣落荒而逃,我似乎跑錯方向,跑到靠近岸邊的船商停泊的聚集地來了。
各式各樣的口音和語言,各種違章搭蓋的臨時建築,胡亂堆簇在一起,讓人生出走進迷宮的錯覺。
我甚至看見用幾條翻過來的平頭大肚子船,和漁網什麽雜物搭蓋的酒屋,用船底做和木板釘成的屋頂,隨著裏頭此起彼伏的喧鬧和聲浪,震的搖搖晃晃塵土飛揚的,讓人擔心下一刻或許就會塌下來。
閃動的燈火和綽約的人影,濃重的脂粉和酒水,嘔吐物加上汗臭味,哪怕是豔陽高照的大白天,也散發出一種醉生夢死的奢靡和**頹廢的氛圍,
所謂吃鹹水飯的海上人,大多數都是隻顧今朝得意盡情,然後身無分文懷抱明日的頑主兒;特別對這些具有私販背景的船工水夫來說,今天或許還是高朋滿座,明天或許就不知道躺在血水,或是海水裏的,慢慢的等死。
所以他們格外珍惜眼前的時光和安逸,也是各種服務業者,最喜歡的豪客。
我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冒出如此的評價。
我走在其中,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來路的方向我已經忘了,倒也不急的沿著各種違章建築之間,留出來狹促的通路,慢慢逛上一圈再說。
作為錯亂搭建的背景,是那些在海水衝刷聲中,輕輕搖蕩的海舶,飛舞或停立的鷗鷺,稀稀拉拉的桅杆,泛黃沾滿鹽華的白色落帆,滿是藤壺和其他附生物的
通過船板和棧橋,和陸地連在一起,他們已經來了有些時間了,因此看不到如螞蟻一樣勞作的人頭,隻有幾個三三兩兩正在清洗船幫,或是站在掛板上,鏟除寄附的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