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再逢
經過這次驚心動魄的意外之後,我們的厄運和黴氣,似乎都用光了。
雖然當滿身傷痕泥垢的我們,用了兩天時間重新走出山野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道路上的軍隊,但是這些軍人威脅性就打了許多折扣。
他們更多是伴隨著驅趕牲口的民夫,蜿蜒於道路的旗號雜亂的二三流地方部隊,雖然拿著兵器,但是多數沒有披甲,而且老少皆有,似乎是因為處於後方,對周圍的環境,顯的有些漫不經心和缺乏警惕。
然後我們在山嶺背後,看見了位於一條大河邊上的城池,以及城外房屋綿連的郊市,絡繹往來的人群和車馬,意味著這裏某種平靜和秩序的存在。
雖然同樣有士兵駐守在路邊,地勢較高的烽燧哨樓之上警惕的望著遠方,但是對於不絕於道路的人們來說,他們更多是一種安心的存在感。
我終於賭對了,來到圍攻梁山的五州聯軍中,實力受損最小的一路,因為他們是最快把俘虜和給贖回去的軍州,多少顯露出某種財大氣粗和遊刃有餘,這樣直接遭受兵火的幾率,就比鄰近其他幾州,要小得多。
有秩序也意味著,在相對條件下,我攜帶的金錢和身份憑信,可以發揮應有的作用了。我有些心情複雜的留下抱頭蹲,慢慢走向了路邊最近的一處野店,這裏也就是炊煙嫋嫋,稀稀拉拉坐了了食客。
隨後我就打聽到,這裏就是淄州最西南端的濟陽縣,而這條大河,就是著名的清河,古代許多郡望大族發源的母親之河。
一天之後,
我們就越過進入齊州,或者說濟南郡前的最後一道關卡,懶洋洋的軍卒,甚至連仔細睜眼看都懶得,就揮手放過了我們這對驢背上,不怎麽登對的“父女”。
衣衫襤褸,灰頭土臉是我們最好的掩護,隻是低垂的眼眸依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