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祭司不舉
?“可能因為他已經和紫娟約好會麵,或者他僅僅是想去警告一下紫娟,不要在我的婚禮上添亂。但是這裏麵出現了一些意外,首先他沒想到一出風道就見到紫娟,而她那時候,很可能已經上線,坐在浴缸裏,一絲不掛,從現場浴液提取看,甚至沒有加發泡型淋浴液,紫娟完全展現在他麵前。這就是他說的,紫娟在勾引他,明知道他會從浴室風道出現。”
“紫娟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請你不要打斷我的推理,這話,我絕不會再說第二遍,絕不會再和別人說起。”他的聲音沉悶,但意思很明了:會和我說這些話,並不是看在我告訴他一些小秘密,而是在於他自己快憋瘋了,再不說出隻怕就要進更年期。而且在他眼中,我已經是將死之人,這些話過耳也不會產生更壞的後果。“從當時現場調查看,應該就是如此,紫娟也告訴過我,她喜歡坐在浴缸裏工作的情形,熱水環繞著她,就像是我多情的手撫摸著她……隻是在車庫裏沒有這個條件,所以那天,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似乎是和你心有靈犀啊。”
“腦電波儀遇見濕氣,容易出現故障。”我冷靜地給出分析,雖然完全清楚紫娟確實是戴著腦電波儀坐在浴缸裏。
“沒錯,她向我請教過,我支過招,在腦電波儀外套兩層浴帽,基本就能解決問題,當然如果要洗頭,還是等頭發幹了再戴。”這次他沒有生氣,更像是幸福的回憶:“那時候,按你給記者的解釋,她處於意識分離狀態,要想與他溝通完全沒有問題,或者他也是純藝術眼光在欣賞她,給她喂食,順便自己也吃了一些。他們談得可能很開心,因為基本就是閑聊,我第一時間查過他房間裏的光屏,是在七點打開,七點半關閉的,而他的浴室裏並沒有任何衝洗的痕跡,可以證明他是在七點半就進風道了,很可能是在紫娟的浴室裏洗了下,說不好是洗鴛鴦浴,但這不是重點。警方沒有查過他離開的時間,但我查到,他在淩晨三點半的時候離開然後趕在早餐前回來,說是公司有事,那時候,他戴著寬大的黑帽,穿著黑大衣,明顯是掩蓋裏麵的裝束,他是為了在外麵找個地方把自己的罪證衝洗幹淨。那天他的所有服裝鞋帽,包括他臨時加的禮帽和大衣,都消失了,再也沒有看到過。
這些很容易推測。那晚,很可能紫娟保持在線上,這樣更方便,那天的遊戲並沒有什麽像你說的特別難的進度,以她的水平,花不了太多心思,但很可能她隻是想讓對方快點離開,自己好享受接下來的時光。她沒有任何防備,因為不是對手,而且這確實可能會給她帶來想要的東西。”
他終究還是有所懷疑,可怕的人類啊!“後麵的事,我一直以來就沒法理出完整的頭緒,他可能看到了出現變異的情形,但始終不願意告訴我,讓我在證據鏈上總是差了一環。”我總算有些反應過來,這麽長的時間,他始終沒有尊稱過自己的嶽丈,開頭還會在我麵前用“那家夥”、“你那叔叔”這類的特指詞,到後麵基本全用“他”,幸好英語裏,“他”和“她”發音是有區分的。
“是你今天在記者招待會上的發言,讓我終於能夠把鏈環接上,所以我感激你。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她不理他,自己玩遊戲,那是什麽時間,和現在差不多吧,這時候,他出現了變異的症狀,開始變成祭司,依然道貌岸然,卻多了幾分野怪的醜陋。紫娟很可能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想用走神吸引他的注意。總之在十一點前,紫娟發現他既沒有動作也沒有離開,起了一絲猶豫,想留在遊戲裏,然後她看了一眼,發現麵前是一個變異人。或許是那時候,他已經無法自控,衝進浴缸對紫娟動手,紫娟本來想半推半就的,睜開眼卻發現完全不是先前那個人,她嚇壞了,下意識選擇自主控製退出,而這時遊戲程序剛剛發出自動退出指令,就像你說的,兩個指令相互矛盾,以至於無法退出。
但我們都知道,以她的意識分離狀態,她完全可以把腦電波儀摘下來,但她沒有!因為那時候,他正在施暴,把她的手控製住了,而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以為自己陷入遊戲世界,真的是麵對一個祭司,兩種意識混雜在一起,再加上被淩辱的痛苦,她感覺到異常恐懼,產生了幻覺,就像是夢魘一樣,暗示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摘下腦電波儀的動作,害怕到最終讓她精神崩潰,隻是在那裏哭叫,可是那裏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唯一可能聽到的就是樓上住戶,偏偏那裏住的就是他。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事一直持續到淩晨三點,他終於能恢複意識,控製變異的時候。這時候他發現事情不妙,又不知道什麽原因,如何處理,如果換成別人,他可能會直接滅口,但對於紫娟,還下不了手,所以他不敢告訴任何人,直接從風道逃回自己房間。”
“我記得紫娟身上沒有查出傷口,和變異人的情況不太一樣?”
“確實沒有,可能是因為他有很強的自控能力,或者他用了一些時間,對紫娟做了一些處理,比如傷口在醋酸溶液裏泡過一段時間,再用上一些藥物或是仿生組織。”
不會這麽簡單吧,我記起來:“對啊,他們一定有性接觸,就算沒有留下精斑,在那裏應該也會留下一些組織,很容易查出DNA結構。”
“哼,哪有那麽容易。如果那樣,他早暴體而亡了。”泰格發出哂笑,隻是並不太開心:“我問過女忍,他那話兒太小,不敏感,所以耐力方麵很強,據說每次約會前,他都會先自己把裏麵清理幹淨,再加上吃藥,經常可以做到天亮,所以他運氣好,要不然,紫娟隻是昏迷,他直接就是暴體了。”
這算什麽概念,聽上去泰格還蠻羨慕的,以我之前和之後的經驗,他不要說做到淩晨,能做到遊戲時段結束就不錯了。
“那麽,他這些日子一直在找女人給他安慰?”這話問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不好昨晚那些女人中有很多是被大鬆禍害的。
“恰恰相反,”那邊給出一個嘲諷的讚歎:“我說過,他已經有十多天沒有**,以他的性格,這是完全不可能的。為此,我特意監視過他的夜間行動,並不經常出現變異情況,即便出現了,他也會把燈關了,把自己鎖在椅子上,自己用手解決,他的堅韌程度遠比你可以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以至於很長時間裏,我都把這看成是他自虐,完全沒想到他是出現變異。”
“那不就好了?如果他能做到,其他變異人也能做到。”我不能不開心,這麽好的解決辦法,大家都有利,為什麽不做?
“不可能!”好簡單直接的回絕:“其他變異人完全沒有他表現的自控能力,我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分離的作用,但一個祭司的變異玩家,肯定會讓大家想不到,而我推斷,因為角色還沒有轉職,這種變異的後果相對會比較弱,而轉職玩家一旦變異,到目前為止,除了淩天,應該還不會有自控能力。”
又來了,這個秘密我該告訴他麽?當然不,這是淩天的秘密,與聶峰有關,與我無關:“隻是自控能力,如果能夠通過腦電波控製,讓這些變異人也像他那樣解決,不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確實是個很好的想法,可惜是還不行,他們測試過。而且其他玩家需要安慰,隻是因為無法自控出現暴體,他這麽做,是因為他真的不舉了。”
不舉,又是什麽?
“不懂吧,換個話說,就是你脫光了站他麵前,甚至綁結實了任他欺負,他也做不到。”好像是一個很可怕的病。“這種情況應該有持續一段時間,所以他會舍棄自己的三個女忍部下,因為她們經過訓練,這方麵的需求很大的,他已經無法滿足了,他害怕自己的缺陷暴露在手下麵前。”
“好變態啊。”
“那不算什麽,對於他們這個民族,就算是把你遇到的情況放在他們身上,也不會覺得變態,他們已經從骨子裏變異了。我當時還沒觀察到這點,否則不會讓他再次接近紫娟,那時我剛剛懷疑上他,還單純地以為,他是想從紫娟身上查出怎麽樣能在變異人的欺淩下支撐那麽久,是否與腦電波反噬有關。但現在我懷疑,他很可能是因為不舉,認為病因出在紫娟身上,所以去紫娟那裏找原因,你可能不知道,這方麵的能力,是那個民族的麵子,他們寧可把這種事毫無羞恥地暴露在世人麵前,也不願意讓別人懷疑自己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