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相逢（四）
小玩猶豫一會兒，反應過來，臭小八！掌櫃的都起了，這個臭小八還不起！
……
他見到她的時候，她一臉鼻涕，一臉淚的指著另一個男人，求他救救他，她說，那個男人對她而言很重要，如果，那個男人出了什麽事，那麽，她也活不下去了。
他靜靜的聽著，試圖從那漆黑的臉龐中讀出一點他想要的東西。比如說，關心一下他的師父，自從那日過後，他的師父雖然與平日無恙，可他知道，根本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整個人仿佛隻是一具空殼，無意識地做著他“應該”做的事。或者，與他唇槍舌戰，她不是最討厭他嗎？不是最喜歡和他爭吵？怎麽今天一句話都沒有？
聽了許久，他緊緊地皺著眉頭，絲毫讀不出他想要的一切，而且，一句句的“掌櫃的”叫著，她是昏頭了嗎？真的沒有將他認出來？
還有，她出去後遭遇了什麽，為什麽鼻青臉腫，又為什麽是為了那天要殺她的黑衣人求情？一切都說不通！
“他。我救不了！”無情的話經過謝文才之口說出，格外無情。他甚至看都沒看黑衣人一眼，但是，不用看，他對此人再熟悉不過了！
小玩愣愣地站在謝文才身後，他還是頭一次見他不救人，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但是確實沒錯，看那小和尚的反應就知道，一下子癱軟在地，一句話說不出。
“掌櫃的！真的救不了嗎？”謝文才身後的小玩輕聲詢問，他見過的患者的家人眾多，但是，還沒見過哪個患者的家屬會想這個小和尚這麽沮喪。
他想說，“真的救不了”！看到了悟生無可戀的感覺，謝文才覺得自己確實是過分了，其實是想試探一下了悟看她是什麽反應，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哀傷至此！
並沒有回答小玩的問題，而是少有的輕聲細語問道，“了悟，你當真沒認出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