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取而代之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在了自己的胸口。
因他一時貪心而令梁兒受傷,他已經很後悔了。
於他,梁兒本就重過一切。
於現在僅剩幾個月命的他,便更是再沒有任何事能重得過梁兒。
至於那些百姓要傳什麽都隨他們去,最惡劣的也無非就是說他病重不治之類,恐怕待這些話傳滿天下,他已真的不在人世了,自然無甚可懼。
人群中,項梁和項羽見之前那一語發泄之言剛出,皇帝的儀仗車隊便突然停下,樂聲歌聲也是戛然而止,叔侄二人皆暗暗咬牙,提起了心膽,目不轉睛的盯向那駕車輦的動向,不自覺的將手緊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
按理,項羽那一聲音量很小,街上稠人廣眾,暴君絕無可能聽到。
可是,他又為何停車?
圍觀的眾百姓不明皇帝止步的緣由,也都好奇的紛紛翹首觀望。
隻見在一個內侍的通傳下,一位醫官裝扮的人從一普通官員的“四駕車”中而出,背著藥囊匆匆進入了皇帝的車輦。
沒過多久,他又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而後,車隊再次啟程。
項梁和項羽終是鬆下了一口氣來。
項梁轉向項羽,壓低了聲音厲色斥道:
“往後休要胡言,當心株連九族!”
車輦中,梁兒窩在趙政溫暖的懷抱裏,視線落在被夏無且包成了粽子的十根手指上,腦中反複的都是趙政方才的話語。
“於我,你就是最重。”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是那般堅定不移,情絲滿溢。
梁兒很是感動,卻也很是不安。
今日之事若換作過去,趙政應是會顧全大局的。
就算心疼她的手,卻畢竟算不得什麽大傷,至少會等行至人少之處再行傳召太醫……
如此細想,這一年多來趙政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