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聰慧
亦然依舊緊咬著嘴角，抓著衣領，不肯鬆懈。
見亦然沒有妥協的意思，那名嬤嬤喝了一聲：“來人，帶她去見李嬤嬤！”
“是！”話音剛落，從一旁的牆壁上又翻出了兩道門，兩名宮女從裏麵走了出來。見狀，亦然的眉頭皺得更緊，原來這裏還不止她們三個，誰知道還有多少個。想到這兒，抓著衣領的手握的更緊。
不一會兒，亦然被帶到了那名李嬤嬤的麵前，碧蓮則是被帶回了她原來呆的地方。
坐在高位上的李嬤嬤輕茗著茶，過了許久，方放下茶杯，抬眸看著亦然，問出的話直截了當：“你為什麽不肯讓紫蘇檢查？”
垂下眼瞼，亦然在心底暗自盤算著。這個李嬤嬤並不是一來就派人責罰她，而是先問她原因，看來也不是個目中無人，不講道理的人。想到這兒，亦然抬起了眼眸，眸中閃爍著睿智的神采，輕啟櫻唇：“敢問嬤嬤，如若有人教你做大不孝之事，你會做嗎？”
“大不孝？”李嬤嬤的眸中露出了幾分興趣，“何為大不孝？”
亦然抬起頭，自信的光芒充斥著整個眸瞳，絲毫不見緊張慌亂，侃侃而談：“古語有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此說來，這身體的每一處若是受到一丁點兒傷害便是對父母不孝。而你們卻要我們脫去衣服，任憑你們觸摸，窺探，傷痕是在所難免的。這難道不是不孝嗎？再有，能進宮的自然便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此侮辱人格的檢查方式，凡是有點兒羞恥心的人便都無法接受！”
看著亦然，旁邊的人都在心底暗暗抽氣，除了太後，還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語氣跟李嬤嬤說話。
李嬤嬤倒也不氣，依舊不緩不急的看著亦然：“如你所說，那麽今日接受檢查的，以前曾接受過檢查的。包括現在皇上的嬪妃們，甚至…太後娘娘，都是沒有羞恥心的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