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別賦
輕風送爽,晨光為晞。流光的驕陽剛剛升起,為大地添上了一抹暖色。晨陽下,一匹馬噠噠的奔馳著,馬背上,是一對容貌姣好的男女同騎而行。男的白衣瀟灑,銀發翩然;女子一身素白衣裙,青絲飛揚,襯得一張明媚的容顏越發的清麗。女子同男子一前一後的坐在馬背上,女子偶爾一個回顧,水眸流轉間笑展顏開。男子隻靜靜的聽著女子說話,也不插嘴,眉梢眼角都掛著一抹濃濃的寵溺,尚未自知。
忽然,女子回頭問道:“事情,都結束了嗎?”那回頭驚鴻一瞥,不是慕容嬌又是哪個。
這樣一來,那與女子共乘一騎的人,不言而喻就是慕容軒了。果然,在聽了慕容嬌的話後,男子抬頭,露出一個溫和儒雅的笑容,說道:“嗯,都結束了。”慕容軒將嚴家堡發生的一切說的雲淡風輕。
慕容嬌也沒有追問什麽,隻是安心的一笑,說道:“那就好。”畢竟,是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命時刻被人惦記著,尤其,還是這樣的惦記。
慕容軒聽了她的話,攬在她腰間的雙手驀地一緊,他強自鎮定的安慰著慕容嬌:“阿嬌,放心吧,不會有事了。”可是,說是這麽說,若是仔細去聽的話,就會發現慕容軒的聲音中,竟隱隱的帶了一絲的顫抖。天知道當他從嚴茹華的口中知道她的那些詭計的時候心裏是多麽的緊張。那一刻,他是真的知道了害怕這個詞所代表的意思。那種不能呼吸的感覺,直到此刻慕容嬌已經安安穩穩的坐在了他的身前,被他攬在懷裏,他卻仍然記憶猶新。隻要一想到慕容嬌有可能會受傷,慕容軒就恨不能將嚴茹華千刀萬剮了。
“嗯。”慕容嬌聞言點了點頭,對於慕容軒的話,她有著莫名的信任。慕容軒在她的眼中就如同無所不能的神仙一般,似乎任何事情隻要他說了就一定不會有問題。而關於慕容軒獨自在嚴家堡的那幾天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既然慕容軒沒說,慕容嬌也就沒問。在她看來,既然慕容軒不跟她說,那麽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又或者他認為是自己沒必要知道這些。慕容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有一點她卻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那就是,慕容軒所在的一切,一定是為了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