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帝剛走,蘭溪伺候秦寧洗漱,用膳。//蘭心匆匆進門,支開蘭溪,湊近秦寧,低聲道,“主子,吳太醫下午回京。”
湯勺落入碗中發出清脆的聲音,秦寧愣住,終於回來了,半響過後,複執起湯勺,似未聽見般,悠悠的用著早膳。
蘭心雖不知她究竟要幹嘛,心中終是忐忑的,她若真跟皇上炒了起來,那這宮裏就沒個清靜的日子了。若是這般,倒還算好,就折騰折騰他們下人。可眼下這樣子,從錢府歸來快一個月了,不鬧,不問,仿佛跟沒事人一樣,這般平靜,不是好事啊,心下有些發慫,摸不清她到底想幹嘛,再開口道,“主子,太醫院傳來消息,吳太醫已經辭官了,今兒下午隻是回來跟皇上匯報江西疫情的情況。”
一碗粥下肚,身子已暖了不少,取了手帕,細細了擦拭了嘴,慢悠悠的開口,“蘭心,你總是這麽優柔寡斷。如果你打定主意想瞞了我了,那今兒就不該跟我講了這個消息。”
蘭心聽了心下一沉,果然沒自己想的這麽簡單,馬雯之事,她亦隻知道個大概,但明了皇上終究是為了主子,實在主子這會這般探究到底想怎樣,那不成她還要為那戚美人鳴了冤不成。心下有些埋怨,“主子,有何必這般揶揄奴婢呢,這會蘭心不說,呆會您還是會知道。皇上曾說過,您想做的事,沒人能攔的了您。”
秦寧聽出了她口氣中的埋怨,微微有些冷了臉,“蘭心,你若覺得這是我小題大做了,那你可以去跟他講啊。”
蘭心見她生氣了也不敢多言,心中嘀咕,又是這句,下句是不是要說,我若講了,那以後就別留在關雎宮了。心下不服,脫口而出,“奴婢不說,隻是想著以後能繼續呆在您身邊。”說著頓了頓,有些委屈的道,“奴婢十歲起就被告知此生的責任就是護您周全。至今已有二十幾年了,離了您,奴婢不知道此生還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