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矛敲了她的頭,“你這丫頭怎麽勁幫著仇人說話。”
若兮瞥了一眼屏風之後的身影,連忙推著他進了內屋,“您別說了。”
墨秋挎著小臉,迎了他,“師叔。”
吳矛輕輕捏了她的臉頰,笑道,“秋丫頭,這是幹什麽,我不是來了麽。”
“那你快給看看吧”,墨秋忙就將他拉到床邊。
“吳大夫”,馬皓半躺在**,淡笑著頷首招呼,神色是慣有的淡然,平靜如水,沒有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而特別熱絡,也不因他故意刁難父親而冷眉相對。
吳矛隻一眼就覺著這個孩子看的很順眼,比他爹順眼多了,而且這風度,他喜歡,自然也不會再多刁難,“你隨秋兒喊我師叔好了。”
墨秋臉色一紅,垂著眼眸不言語了。馬皓笑,隨即就改了口,“好,師叔。”
“嗯”,吳矛滿意的點點頭,“那你也是我南宮府的人了,我這也不算是違背大哥的意思了。”
“有勞師叔。”
切脈,檢查傷口,然後腿傷,若兮和墨秋在外屋等候,小武近身伺候。半個多時辰後,小武才出了來,請她倆進去。
馬冽見狀,忙招過人,將他跟前、左右邊的屏風往前挪。“吳大夫,犬兒可還能痊愈。”
若兮和墨秋麵麵相覷。吳矛嘴邊掛著些譏諷,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如此寶貝自己的兒子,可有想過別人父母的感受。遞過若兮遞上的帕子,拭著手,於馬皓道,“太醫開的藥就不要用了,他們不敢用重藥,性子溫和,於你的傷沒多大好處。我再給開一副,內服加外敷,身上的傷再有小十日就可以好了。麻煩的是腿傷,救是有得救,不過要看你受不受得了。”
馬皓聽到有救,就放心了,“師叔請直言。”
吳矛點頭,“拖了這麽長時間,斷骨已長出新骨來了,長錯位了,有的還已經刺入肉裏,所以你夜晚才會覺得針紮的疼,要麽就這樣溫和的調理,你的腿就算廢了。要麽把長出的新骨打斷了,再接骨,那你就要受兩遭罪。斷骨的滋味,想必你已知道了。新骨多為細碎無規則的,斷骨時,必定會碰上舊傷,會比你之前更痛上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