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時,南宮謹才醒來,宿醉的人頭疼欲裂,喉嚨灼燒得疼,起身,灌了壺茶,稍覺著好了些,喚了玄風。
沐夕顏進了來,端著醒酒湯,“嗬,你可醒了,喝了吧,解解酒。”
南宮謹沒接,睨著她,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似笑非笑的說,“有沒有放那東西啊?”
夕顏轉瞬就紅了臉,啪的一聲摔在桌上,“愛喝不喝”,說了,轉身就要走。
“唉”,南宮謹笑著喚住了她,“脾氣越來越大了,玩笑都說不得了。”說罷,端起碗,仰頭就喝光了。
“哼,有你這種玩笑嗎,還有小嬌,活該我欠你們倆兄妹的。”夕顏想著就窩火,昨兒還當著師叔的麵,她臉都要丟光了。
“人可是好心,她那法子,比若兮教你那些管用多了。”
“你還說”,夕顏惱了,紅著臉就要跟他急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南宮謹忙討饒,再與她道,“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準備回錦城吧。”
夕顏一愣,望著滿眼認真的他,知他不是玩笑,“你放得下嗎?”她該高興的啊,他終於要回錦城了,終於決定放下沈若兮了,可為何,她覺著心裏竟悶悶的,有股說不出的疼痛壓在心口。
“放不下”,南宮謹如實說,垂著眸,帶著些許的寂寥,而後,又是釋懷的笑了笑,“如你所說,我該讓她心安理得的堅持自己的幸福。知她安好,就可以了。”
安好?她安好嗎?如今她身陷囹圄,怎麽會安好,“她在馬府?”
南宮謹知曉她的擔憂,嘴再硬,心終究還是軟的,“沒事的,馬皓不會傷害她,淩瑄也不會讓她有事,咱們留在京城,也是徒勞無功。爹爹年紀也大了,我想我該回去幫幫他了。”反倒,是他在寬慰她了。
沐夕顏聽罷,覺著很欣慰,他終於要拾起他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