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逆轉曆史的小人物
濮陽城，東郡的治所兼第一大城市。濮陽與黎陽一樣，都是因為山水而得名。隻不過黎陽是因為黎陽北部的黎山，濮陽是依據濮陽南部的一條黃河支流濮水而得名的。
濮陽縣所在的東郡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據傳當初秦國的大將蒙驁攻下了當時魏國的二十多座城池，因為攻下的地盤在秦國的東麵，所以呂不韋就直接命名為東郡。這和三國時期另一個著名的兵家必爭之地南郡的命名原因一樣。不過兩者唯一的不同點就是治所的選擇。
當年白起縱橫無敵，東出漢中，直抵當時的楚都郢。楚國大軍被滅，國都淪陷，宗廟盡毀。秦國於是將白起攻下的楚國地盤建立了秦南郡，謂之秦國之南。治所就選擇被攻下的楚都郢。隻不過當時楚國尚未滅亡，所以隻稱南郡。東郡同樣全稱秦東郡，呂不韋用此名稱正是為了仿效當年白起的故事。不過呂不韋和蒙驁比不上白起的地方是當時的魏都大梁並未攻破，所以隻能將治所放在濮陽。
順嘴說一句，大梁現在的名字叫做浚儀，是陳留郡的一個小縣城。在浚儀縣南部歸屬河南尹的地方有一縣名開封。他們兩個中間的位置就是現在河南的開封市。
至於為什麽濮陽能成為秦國重要的東郡的治所，其實大家看看開拓東郡的決策者呂不韋的出生地就清楚了。
濮陽作為衛國的最後一任首都可以說承載了衛國悠久的曆史習俗。衛國有什麽曆史習俗呢？答案是，出商人。
遠點說康叔封當年受封於衛地的時候繼承的就是殷商的遺民，首任都城更是當初商朝國都朝歌。商朝國都的老百姓最擅長什麽，就是經商。當然並不是因為朝代叫商所以會經商，而是因為一國之都城，曆來是匯通天下的中心點。不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都受益於此，所以久而久之自然對流通領域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稍微近一點的就是在距離衛國不遠處的定陶縣曾經居住過的中國曆史上首位富可敵國的巨商——陶朱公範蠡。想想魯國貧困小兒猗頓隻不過是詢問了一下範蠡發財致富的辦法就能夠名垂青史終成一代巨賈。那麽其他人借此發點小財想來也不為過吧。
而範蠡之所以選擇定陶作為自己創業的根據地一方麵是看中了那裏四通八達的環境，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恐怕也是瞻仰一下當年幫助自己創立了吳國包圍網的一代大儒，衛國巨賈端木賜。當然，這個名字或許大家會很陌生，但是他的字可比他的名出名的多。因為他的字叫做子貢。
而到了呂不韋的時代，衛國更是商人雲集之地。《墨子》中的《貴義》篇曾經這樣寫道：“商人之四方，市賈倍徙，雖有關梁之難，盜賊之危，必為之。”徙與蓰通，是五倍的意思。嗯，馬克思的幽靈有準備出現闡述他那利潤率與商人行動力的著名發言。不過看看現在的房地產就知道商人是多麽有錢途的職業啊。
雖然曆經大漢朝四百年的整治和動亂，但是濮陽依然保持了相當的活力。城中的豪強田氏更是家財萬貫，產業遍及全城。同時世家陳氏也頗有建樹，與陳留衛氏和圈氏都是既有家財又有文聲的豪強。
一行人來到濮陽城住下，李書實就將大家解散。因為聽說濮陽原本是五帝之一的顓頊出生的地方，所以名勝和傳說極多。作為一隻正經的驢友團，李書實當然不會放過。不過這一次他學聰明了，不再將遊覽的真實目的說出來，而是讓他們自行打聽典韋的下落，這種漫無目的的做法的效率當然不會太高，李書實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支配。
眼瞅著大家休息的休息，出去的出去，李書實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回頭一瞧，原來是蘇玉小蘿莉。
小蘿莉的眼神非常萌，而且配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足以融化任何大叔的心靈。不過李書實覺得自己現在可是一個正太哎，為啥還要對自己做這樣的攻擊呢？
“主人~玄武大人說了，如果你在不去見她的話，我可是要受罰的。而且玄武大人說還會送我到白虎大人那裏去學說話。人家才不會去學白虎大人那麽無聊的說話方式~呢。”
不，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去的好。李書實已經被腦補出來的景象萌倒了。
搖一搖，再大幅度搖一搖。當李書實從妄想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胳膊有被小蘿莉搖斷的危險。
“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剛才在想一些非常非常失禮的話呢。”
小蘿莉一邊圍著李書實蹦蹦跳跳的轉圈，一邊露出兩顆小虎牙滿臉詭異的笑著。
“算了，還是玄武大人的吩咐要緊。”小蘿莉顯然覺得與其去懲罰李書實導致自己也遭殃這種兩敗俱傷的結果比起來，把李書實綁去玄武神社是更為現實的選擇。
蘇玉這隻小蘿莉的力氣好大啊。李書實不得不再一次感歎蘇玉異於常人的力量。而蘇玉也是迄今為止他唯一探查不到對方能力的奇怪個體，不過既然玄武說她血統高貴，也許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背景吧。
玄武神社，因為是北方的保護神，雖然依然在各地享受祭祀，但是香火遠不如青龍白虎二神的神社。即使是地處中原的人口稠密區，你也隻能看到青龍白虎二神社前進進出出的遊人。而玄武朱雀兩座神社就隻有在其中學習的學子和零星小貓三兩隻。
在蘇玉不顧路人眼神的拉扯下，李書實來到了這裏。在蘇玉不解的目光中，躲到角落裏投影出了玄武寶玉。
“終於想起我來了？還是你身邊的小丫頭管用啊，稍微拿白虎那個總是有奇怪口癖的小弟弟威脅一下就乖乖聽話了。”
玄武禦姐，不，應該叫玄武女凰陛下。您老大既然又能偷聽咱說話又能遠距離傳送，為啥還非得讓咱跑到這玄武神社來啊。
“因為不這樣做的話我的神力的消耗很大的啊，雖說睡一覺就能完全恢複，不過誰知道會不會一覺醒來什麽都結束了，咱還得繼續睡下去。”
好吧好吧，那您玄武大人的神力如此重要，幹嘛還盯著咱這樣的小民啊，皇帝啦、群雄啦才應該是您的目標吧。
“那樣說倒是沒錯的，不過我覺得你的存在比那些家夥更加的需要我的關注啊。”
“咦？您的意思是咱比那些家夥對曆史的影響力更大麽？”李書實表示穿越者似乎都有這樣的福利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這樣，每一個人一出生就已經擁有既定的命運。每個人無論做什麽實際上都是受到天道的指引。不過人類畢竟擁有改變自身命運的欲望，當這個欲望聚集到一定程度，天道就會受到影響。不過這都是萬民的期望所致，即使是天意如刀天道無情也無法無視這種期望的力量。所以天道定期根據人們共同的願望做出一定的調整是允許的。”
“說了這麽多和咱有啥關係麽。”李書實摳了一下心靈的鼻子。
“問題是這是萬民多年的積累才能達到的事情現在似乎你一個人就完成了。遠的不說，你身邊那個家夥就是這樣。原本那個黴運纏身的家夥就因為你的存在現在的運氣竟然正常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在乎在乎你啊~”
身邊？黴運纏身？難道說的是呂布小強兄？
“是他沒錯啦，不過小強是什麽東西。”
“一種怎麽打也打不死的爬蟲。”李書實隻覺得自己現在滿頭大汗。
“原來如此。那麽，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或者我直接讓曆史回到應有的軌跡中呢？”
朱雀mm，不是咱沒骨氣，是玄武女王的氣場太強大了啊。
“嗯？你說這事和我妹妹有關係？”
“是的，朱雀大人似乎想要進行一個實驗，那隻小強據朱雀大人說就是試驗品。”
“朱雀還沒有死心麽？也罷，怎麽說也是自己可愛的妹妹呢，背負著這麽沉重的責任，找個機會放鬆一下也不錯。”
玄武的話清晰的傳進了李書實的耳朵裏，他明白自己似乎這次逃過一劫，對此，他再一次對於朱雀mm的仁慈感到無比的讚美。
“那麽年輕人，好好地為我的妹妹努力吧，如果你能夠完成她的心願，你會獲得很好的獎勵哦。我在這裏可是衷心的為你的未來而祝願哦。不過嘛，作為之前無視我的懲罰，你作為一個男孩子可是要挺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