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天荒

19.“恰巧”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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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恰巧”的背後

想找些什麽話來反駁,卻懼於他的眼神,這股懼意是長期累積下來的。到他麵前,我永遠都是挨訓的份,他見我不語,聲音更加冷沉:“我已第一時間在通訊器裏讓你原地待命,你卻不聽指揮逞勇鬥狠。如此不服從命令之人,不配跟著我。蘇敏,你已被除名這次集訓活動,後麵的比賽你不用再參加了。現在,給我消失!”

斬釘截鐵之外,還有……慍怒!

我繃不住了,背轉身往門口走,強忍已久的眼淚奪眶而出,去他的集訓,除名就除名,我還不稀罕呢。衝出門時與許子揚和餘淺姑娘碰個正著,腳步頓了頓,難堪而慌亂地說:“我先走了,晚點再來看他。拜托你們照顧了。”

跑到樓下,冷風撲麵而來,寒簌簌地打了個冷戰,頭腦也清醒了些,回想剛才那些難聽的話,琢磨出了另一層意思:他似乎有意將我趕走。

為什麽呢?就因為我走後門了?理由說不太過去,至於如此討厭我嘛。

念及他受傷在身,也可能腦子受到重震蕩而神智不太清楚,姑且不與他計較。心裏有個聲音在吐槽:你就是想計較,人家還不搭理你呢。

被這麽趕走,多少有點灰頭土臉,且垂頭喪氣。可是跑去外麵溜了一圈,到傍晚時分,控製不住腳步又轉了回來。沒辦法啊,心落在這裏呢,我擔心他的傷勢。也不指望進那病房陪他了,還是在外麵悄悄看上兩眼吧,省得又被掃地出門了。

走出電梯,遠遠朝那邊看了一眼,走廊上半個人影都沒,安靜的嚇人。

莫名的,有些不安,眼皮也應景地跳了兩下,心跳聲噗通清晰。

直覺上就把這種莫名情緒聯係到許子傑身上去了,我加緊腳步走向急症病房,卻在門邊聽到裏麵傳來說話聲,門是輕掩著的,並沒有關上,透過玻璃窗探頭看了一眼,裏頭背對著門坐著一個清麗的身影,不是小嬸嬸,而是......之前看到我狼狽樣子的餘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