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栽進無底黃河
微仰了頭,抑住即將滿溢出來的悲憤,戳穿一件事實:“許子傑,你不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現在你這般震怒,無非被挾持的那個人是她,是你心尖上的人,你舍不得她受一點點痛。嗬,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會怕啊。我問你,你是不是真那麽討厭我?隻要你點頭說是,我蘇敏發誓,從此以後都不會再來煩你。”
這是我對著許子傑說話最義憤填膺的一次,人心是肉長的,我也會疼的。如果我是以前沒心沒肺的蘇敏,那麽最多擺擺手說再見,大吼一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轉個身想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些都是很好的自我寬慰方式。可偏偏我將一片冰心交付在了這男人身上,就算得不到回報,那麽至少也不要是厭惡吧。
可是,他目光冰涼盯著我,嘴裏吐出的話帶著狠絕的殘意:“是,我討厭你。”
淚湧而出,真比狠狠甩我一巴掌還要疼啊。擊掌聲從旁傳來,我循聲而望,幾乎是沒遲疑地就衝進了寬厚的懷抱,抱著來人的臂膀哭求:“小叔叔,帶我走,我再也不要見他了。”
至少得等我療好傷再說......
自從有了目標奮鬥後,我的自愈係統越來越強悍,但這次是終極難度,傷入骨髓,元神損毀,沒個百日難痊愈了。
小叔叔向來寵我,也與老爹一樣護短,蔓延了怒意對著他們撂下狠話後,帶我傲然離去。
於是,我步入了漫長的修複期。在家裏連著宅了一個禮拜沒出門後,老爹看不過去了,板著臉踢開我的房門。屆時我正抱著本言情小說,哭得稀裏嘩啦,鼻涕眼淚縱流。
不是因為劇情傷感哭,而是情節狗血搞笑到把我給笑哭了。我受的可是情傷,哪還能看些傲嬌的小虐文啊,敲了死黨簡寧一的電話,這丫頭當年可是號稱段子手和小說控。她們家言情小說是拿箱子來裝的,吩咐她挑幾本能把人笑哭的小說給我看,當天晚上就把書給我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