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天荒

36.你臉上有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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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你臉上有草屑

許子傑的開場白是這樣的:“你說說,為什麽對袁珺有那麽深的敵意?”

我微眨了下眼,表情特純真地否認:“我沒有。”

他眸光流轉,微揚了唇角道:“沒有?那為什麽每次對敵時你看到她猶如打了雞血般興奮?來島一共十天,我們演練了十二次對戰,其中你與她有三次分配在一個組,九次是敵對組,袁珺在你手底下陣亡了卻有十一次,你來跟我解釋解釋,這個數據是怎麽分配的?為什麽同一組時,她也‘不幸’中了你的流彈?”

要不要把數據分析得這麽透徹啊,還給不給我活路了。真心覺得他那天向我提出交往是在誑我的,接連著這麽多天下來,不但沒享受到一點點福利,反而每次都拿我當炮筒子轟,連個溫情的眼神都不傳遞給我的。

人家交往談戀愛是逛街、看電影、吃大餐,到我這交往就是演練、訓練、啃大餅,三不五時還要吃頓排頭,挨個訓。這人生那,不能比,越比越覺得自己悲催。可這話我還不能抗議地說出來,眼前還得先把他這塊應付了過去。

於是,我琢磨了下,如此做了總結:“報告指揮官,十二次對戰,我方一共贏了八次,輸了四次,而贏的八次內,袁珺有兩次都分配在我這一組,恰巧正是我多出的那兩個數據。也就是說,我擊斃袁珺是戰略,以她的光榮犧牲來麻痹敵方,從而取得最終勝利。”

這麽一講後,自個都覺得大有道理,就好比昨天上午那一場,她在我方,沒被我擊斃,最終成績是敵方一人未亡,我方全部殲滅,完敗!看吧,她就是一個衰神,在哪哪就輸。今天我就英明了,開戰時先將她撂倒,然後又一次取得戰略性的勝利。

心裏頭還在分析,後知後覺發現好像氣氛太過沉默了,抬頭間就見許子傑灼灼瞅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