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妹妹
滄海公亦大笑著拉住了那項纏的手,道:“項兄,風采亦如往昔啊。”兩人雙手相握,說不盡英雄相惜之情。
“來來來,”滄海公回身拉住了張良的手,“子房,這位便是某十多年的好友,原楚國項氏的後裔項纏。”他又對著項纏道:“項兄,某可為你帶來了一位好朋友,這位就是張良張子房,別看子房年少,可卻,”他突然頓了頓,“可卻英雄了得,他亦是韓國公族後人,先人曾五世為韓相,家學淵源,與某等莽夫不可相提並論啊。”
“項兄。”“張公子。”張良與項纏長揖作禮。雖為初見,但其間有這位滄海公的引介,顯然彼此都對對方相當敬重。
“至於這位姑娘嘛,”滄海公笑嗬嗬的將項纏拉到我的麵前,“單父呂府的呂姑娘,項兄,你亦是行商之人,當聽得‘五味天’之名吧,可就是她家的產業啊。這倒也罷了,說到呂姑娘之才,連子房都不得不佩服呢。”
“不敢,滄海公過獎了。小女子見過項先生。”雖然用後人的詩詞欺世盜名,原非出自我願,但總歸讓人覺得不自在。忙著改變話題:“這位小姑娘如此靈秀貌美,可是項先生的女兒?”
項纏神色一凝,輕輕拉起了那女孩的小手,道:“海公,可還記得十年前秦楚淮水之戰時,獨率五千楚項精兵斷後,最終盡忠殞國的虞將軍嗎?此女即為虞將軍的遺腹子。虞夫人當時身懷六甲,為避秦軍追捕,在深山之中隱匿數月之久,氣血盡虧,誕下女兒後不久便病重難返了。我與虞將軍原有金蘭之誼,她臨終前便輾轉托人將這孩子送到了我處。”
我與滄海公及張良都打量著那名女孩,隻見她聽到提及往事,麵上顯有戚容,但憂而仍不損其媚,姿色浴雪猶清,隻令人倍增憐惜之情。
虞姑娘,她應當就是未來的虞姬了。雖然在看到這女孩的第一眼,我便有這種預感,但得到確證,仍不免心頭震動。想到這個女孩未來經曆的那種命運,不禁憐惜之情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