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出征
張良便離開了長安。臨行之前他給劉邦留了一封書椒親自送到了宮中。劉邦正頭疼出兵韓國的事,聽聞張良去了,大驚失色,跌足道:“是我不好,隻管計議攻韓之事,竟未顧慮到子房的心情。”但再想將張良追回已是不可能,懊惱了半日,方把那書簡拿過來看了。
也不知那書簡中究竟寫了什麽,隻聽說劉邦看完之後,輕歎了一聲,然後下旨厚賜氏,令張良長子不疑襲了留侯的爵位,又讓人重新整修留侯宅邸,把周邊幾處院落都擴了進去,整個規模在長安諸侯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到晚間,劉邦讓人召我去前殿他的寢室,我微微有些驚異。因為劉邦素日極少召人至他的寢室,若要臨幸後宮,他會自己跑到那個夫人的宮裏去。而最近這段時間多了一個籍孺,他連後宮都來得少了,就連昔日夜夜獨寵的戚懿也守了好久的空房。不過我並不認為他召我去是想做什麽,我和劉邦現在雖說是夫妻,其實和陌路人也沒什麽區別。
看看銅鏡,發髻已經披散開了,想著深夜裏也沒有多少人見到,便懶得再梳攏,披上一件長袍跟著那名內宦去了前殿。
踏進屋門,便見劉邦正盤坐在案幾之後就著臘脂油燈看一份簡章,籍孺跪在一邊,輕挽衣袖,手裏捏著一塊墨石輕輕在石硯上研磨著。見我進來,籍孺放下墨石。俯身深施一禮,然後退到了屋角陰影之中。
劉邦被籍孺的動作驚動,抬眼看了看我,道:“自己坐吧。”
我在右側跪坐了下去。
“子房走了。”他道。
“是,師兄去之前曾來見過我。”
他看了看我,道:“我也要走了。”
“是因為韓國地事吧。”韓王信投匈奴的事早就傳開了,我也不必裝著不知。
“子房留書讓我此次出征定要處處小心,韓王信終究和他有那麽點牽連,他在其中難以自處。我也明白,不過若早知道子房會因為這個走,我寧可當初把韓王信留在長安,另派人去當那個韓王去。”劉邦還有點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