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實死因
“你個色鬼，放開我！”
兩人剛剛衝進咖啡廳，許倩倩便是猛地一把甩開陳默。
“你傻啊你，你剛剛沒看見，他們想要殺死我們嗎？”
“他們想殺的是你，可不是我。”許倩倩向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聞聽許倩倩這句話，陳默也是不由地刹住了腳步。
“怎麽了，剛剛你不還嚷嚷著要跑嗎，現在怎麽突然不跑啦？”望見陳默的樣子，許倩倩也不由地是緩緩停住腳步，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陳默。
“為什麽劉朔會殺我？”陳默一臉茫然地望向許倩倩。
“這不是廢話嗎，你現在可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啊。”許倩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不是這樣。”陳默擺擺手：“劉朔殺了賈春，吳驥想要找劉朔報仇，但是劉朔卻想殺我，這究竟是什麽邏輯？”
“好複雜啊，轉來轉去的，腦袋都蒙了。”許倩倩晃晃腦袋說道，又望向外麵：“你發現沒有，這劉朔沒有追上來。”
“大概是害怕這上麵的陷阱吧。”陳默猜測著說道。
而兩人說話之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四樓，而這時，不遠處忽然閃過三個人，緩步地朝這邊趕來。
陳默見狀，連忙一把拉起許倩倩，躲到一個屋門的後麵，接著透過門縫，望著那三個人的舉動。
隻見這三人一邊走著，一邊嘀嘀咕咕起來：“詭衛的機關還真是有用，果然將敵人全都殺死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否陳默還活著。”
“放心吧，陳默在上樓前，我們已經關掉了幾乎所有的機關，唯一遺漏的一處機關也沒能殺了他，他還活著。”
“那就好，部長早有吩咐，一定要抓活的。”
許倩倩椅著門，側耳細聽外麵的動靜，聽著聽著，忽然轉過頭來，笑著向陳默揚了揚眉毛：“又是一夥想要殺死你的人。”
“有什麽可開心的呢？”陳默不由地是嘟囔一聲，接著納悶地問道：“他們是誰啊，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殺我？”
“他們是詭派的。”
“詭派的？”陳默不由地是反問了一聲。
“沒錯，就是詭派的。”許倩倩肯定地點點頭：“就像雲衛的人叫作雲衛一樣，詭派的人叫作詭衛；而且除了雲派，隻有詭派設有部長這一職位，而很顯然，他們並不是雲派的。”
“這個詭派又是做什麽的，不會是專職設計機關的木匠吧？”
被陳默這麽一逗，許倩倩不禁掩嘴笑了笑，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這個詭派說起來，也有一定年頭了，不過他們的推理和謀慮方式卻十分神秘，多以未知的科學領域為主，而且保密性十分強，是一個極為奇特的組織。”
“你還真是沒說錯，現在的我，還真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又是一波想要弄死我的人。”陳默兀自長歎了一聲。
“我現在倒是不覺得你像過街老鼠了，你見過誰為了過街老鼠而殺人的？”許倩倩卻是搖搖腦袋，吐了吐舌頭說道：“不過說來也挺難想象的，詭派雖說比較神秘，但是名聲還一直都不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因此殺人。”
“可能還是我的吸引力太大了吧。”陳默無奈地苦笑一聲，接著忽然瞳孔一縮：“不好，他們過來了。”
接著，陳默不由分說地一把拉起許倩倩，急急忙忙地躲進一旁的衣櫃之中。
“別擠我！”許倩倩怒氣衝衝地瞪了陳默一眼。
可是許倩倩話音未落，忽然被陳默一巴掌捂住，而緊接著，門一下子被推開，陳默從櫃門的縫隙間望見，有兩個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許倩倩瞪大眼睛，想說話又不能說，被陳默捂住的嘴又極為憋悶，不住地扭來扭去。而陳默的手，被許倩倩的紅唇不斷地摩挲著，一種奇妙的感覺從手心傳到心間，隻感覺心癢癢的，漸漸地麵紅而赤起來，呼吸聲一點點加重，待在這櫃子裏麵的陳默，感覺自己將要爆炸了。
“快過來，這個屋門拉不開，他們一定在這裏！”
忽然一旁傳來兩個男子同伴的呼喚，陳默聽到，不由地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將要解脫了。
“打不開說明裏麵沒有人，還費什麽力？”這裏的一名男子不耐煩地說道。
“裏麵肯定有人，我聽到裏麵有說話聲！”
那兩人一聽，立即放棄了這裏的追尋，到隔壁去幫忙了。
“可憋死我了。”兩人剛走，許倩倩便是猛地一把將陳默推開，四肢一伸，從衣櫃中鑽了出來。
“旁邊的門打不開？”陳默沒有搭理許倩倩，拄著腦袋自言自語起來。
“你在那裏叨咕什麽呢？”許倩倩瞪大眼睛問道。
“裏麵有說話的聲音？”陳默仿佛一個木頭人一般，依舊是自言自語著。
“你不會是傻了吧？”許倩倩又是猛地一拍陳默。
但是許倩倩的手卻是被陳默一把抓住，反手又是捂住許倩倩的嘴巴。
“你瘋了啊你，有完沒完啊？”許倩倩拚命晃著腦袋，險些喊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陳默連忙將手抽回來，轉而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又是指了指背後的牆壁，低聲對許倩倩說道：“你聽。”
“確實有說話的聲音啊，而且還挺大的。”許倩倩裝模作樣地聽了一下，便是隨意回答道。
“仔細聽一聽。”
“裝神弄鬼。”許倩倩撅起嘴來嘟囔一聲，隨後麵露微微詫異之色：“這對麵怎麽有‘嗡嗡’的聲響呢？”
“果然是這樣。”陳默說著，匆匆忙忙地趕到窗口，向外張望了一眼。
摸著夜色，陳默隱隱發覺外麵隱隱有許多昆蟲在飛舞，而那裏的牆壁竟然裂開了一個偌大的口子，冷風順著這個洞口不斷地灌進屋中。
“我明白了。”看罷這一切，陳默麵沉似水地緩緩走回到許倩倩麵前。
“你又看明白什麽了？剛剛你一說‘明白了’，就引來這麽多人追捕你，現在又是……”許倩倩不由地撇了撇嘴。
“我知道那些墜下樓的人是怎麽死的了。”陳默緩緩說道。
“你看出什麽來了？”許倩倩連忙問道。
“其實這個案件並不是十分困難，隻要弄清真正的案發地點就好了。”陳默說著，又是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些死者不是從五樓墜落下去的。”
許倩倩微微一怔：“什麽？那又是哪裏？”
“在四樓，就是在隔壁。”
許倩倩不由地摸了摸腦袋，隨後又是一副茫然的樣子：“難道他們不是從五樓跳下去的嗎？”
“事實上，這裏才是真正的第一現場，我們聽到五樓傳來的槍聲，隻不過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陳默說著，頓了頓，又是放緩了語速繼續說道：“而我繼續斷定這些，是因為三點線索：其一，是死者身上的紅腫；其二，是緊閉的房門與破碎的牆壁；其三，就是房屋中被噪音掩蓋的嗡嗡聲。”
“我好像聽懂了，但還是不太明白。”許倩倩又是摸了摸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們不妨依照這些線索做一個假設：凶手故意在隔壁房間中製造出聲響，將被害人騙入到那裏，之後反鎖上門，而等待他們的是一大群蜜蜂，蜜蜂又將他們逼到偽造的牆壁上，牆壁受不住重力導致坍塌，而這些人在慌亂之下，全部因收不住收不住腳步摔死。”陳默一口氣說完，接著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也未必太有想象力了吧？”許倩倩的表情，仿佛是聽到了一個驚悚故事。
“可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它至少解釋了三點：一是為何死者身上會有那些類似蚊蟲叮咬的腫脹；二是為何死者的摔落距離會約摸等於五樓墜落的距離——他們在四樓墜樓前處於加速跑的狀態，遠比自由落體要跳得遠，再減去牆壁的阻力，結果則剛剛好仿如從五樓跳下去一般；三則是解釋了他們真正的死因——他們的死其實是意外，其實也是謀殺，是凶手通過巧妙的機關設計，使他們集體死於非命的。”
“好一樁謀殺，凶手不但布下了陷阱，還隱瞞了犯罪的第一現場，成功地轉移了我們的視線。”許倩倩不由地感慨一聲：“可是，那真正的凶手應該是誰啊，會不會是詭派的人，抑或是劉朔，還是獵命人？”
“都不是。”陳默緩緩搖搖頭，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那是？”
“先不要著急找到凶手。”陳默擺擺手，隨後麵露堅毅之色：“我想是時候，說一下抓獲Ruler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