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遊戲

第二十六章: 殘忍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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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殘忍狠辣

聽她這口氣,故意開著門,就是等著我進來看她和男人演小電影?

我沒轉身,隻是冷聲現在門口,說到:“蔣小姐,請你自重。”

“我蔣大小姐,還有什麽需要自不自重的……女人要麽冰清玉潔,要麽爛到徹底,吳大公子,我說的對不對呀?”

隔間裏麵那個粗重的喘息聲依舊在持續,聽的出來,裏麵的男人沒有停止任何動作,而裏麵的蔣文文,在跟我對話的同時,也會發出嬌喘之聲,這讓我整個人都快炸毛。

當著我的麵做.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或者說根本就是把我當空氣。

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我咬了咬牙,嘿嘿一聲,回到:“那是你的觀念,每個人的觀念都不同,活法也不一樣,所以沒必要把自己的觀念強加給別人。”

“真的沒有強加麽,哦啊……”

蔣文文又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嬌喘,然後吃力地對我說:“咱們玩的這個遊戲,難道就不是一種強加嗎……色.欲旺盛的人會死在色下,脾氣暴躁的人會死在暴怒的人手中,但區別是我的死可能是爽死,而你的死,可能會被人砍死……吳醫生,你怕不怕?”

“蔣小姐,我隻想告訴你,你的狗快要死了。”

我懶得跟她扯下去,跟女人扯這些無聊的東西,簡直是浪費時間。

何況,沒有誰願意在滿耳的啪啪啪聲中浪費時間吧?

我手一甩,轉身走出門去,因為遇到這麽一遭,也沒什麽心情再去借鍋了,直接走回王偉宿舍,邱欣欣看到我空手而回,臉上還帶著一臉的不爽。

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過來拉著我的衣袖問:“怎麽了,為什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難道去借鍋受氣了嗎?”

“欣欣,在你心裏,欲.望是什麽東西?”

我雙手按住她的肩頭,把臉湊到她的眉前,緩緩問到。

我們四目相對,邱欣欣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你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要問我怎麽了,你隻需要老實回答我,欲.望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我堅持著我的問題。

邱欣欣看我如此堅持,也不回避,直接說:“我的欲.望,就是錢……因為現在我很需要錢,為了錢,我會不顧一切。”

“我懂了。”

我揉了揉她腦袋,點頭說,但是她卻攥緊了我衣服,說到:“可是吳曉,你相信我,我接近你,卻不是為了錢,你相信嗎?”

“錢和其他東西,都一樣,隻要有追求,就有欲.望,欲.望裏的東西,沒有任何差別。”

我搖頭苦苦一笑,失魂落魄地走向後麵,邱欣欣一臉驚恐地望著我,她的目光一直不敢離開我的身上。

因為我那個表情很恐怖,就像一個失去了人生信念的人,生無可戀。

她可能怕我會做傻事吧?

就在我和邱欣欣麵對麵站著發愣時,宿舍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我和邱欣欣朝門口看去,隻見走進來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蔣文文和王偉。

他們並肩走進來,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我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剛才在隔間裏喘息那個男的,原來是王偉。

王偉和蔣文文怎麽會搞到一塊去?他們之前不是相互指責對方殺死了張明新嗎?敵人也站在了同一個陣營?

這個形式讓我突然看不懂了。

更讓我看不懂的情況,馬上就發生了,隻見蔣文文走進來後,那隻小狗像見了魔鬼一樣,驚恐地叫了幾聲,起身往後縮去。

蔣文文理了理頭發,盯著屋裏的小狗,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殺氣,提步向小狗走去。

小狗像預感到恐懼的逼近,哀嚎著躲到邱欣欣身後,邱欣欣見蔣文文的臉色很恐怖,連忙挺胸攔住了她。

對她說:“文文姐,小狗剛剛受了重傷,你不能嚇它……”

“閃開,它是我的狗,我怎麽可能嚇它?”

蔣文文一把推開邱欣欣,大聲嗬斥到,邱欣欣被蔣文文推到我懷裏,好是委屈,淚花在眼睛裏打著轉轉,像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伸手擋住邱欣欣,對蔣文文說:“鬧夠沒有,你有沒有發覺,你今晚有點過分了?”

“沒有發覺……吳醫生,我蔣文文任何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啊,你認識我這麽久,難道還沒看出來嗎?”

蔣文文皮笑肉不笑的彎腰往小狗伸出手去,小狗的一雙小眼睛無比驚恐的看著蔣文文,像是看著一頭野獸一樣,整個身子,已經因為驚恐,而抖成了篩糠。

“不要碰它。”

我突然預感到大事不好,發聲製止。

可是為時已晚,蔣文文已經把小狗抓在了手裏,我話剛出口,她已經反手把小狗甩向了門外,嘴裏哈哈狂笑道:“你不是想去找你主人嗎,現在可以去了……”

“啪嗒。”

小狗劃出一道弧線,飛了出去,重重摔到了樓下的地板上。

我和邱欣欣同時發出一聲驚叫,起身跑了出去,因為這裏是二樓,身受重傷的小狗被從二樓重重摔下去,肯定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

等我和邱欣欣跑到樓下,看著水泥地板上的小狗時,簡直是不忍直視。

隻見血泊中的狗狗七竅流血,連剛才吃進去的東西都被從嘴裏摔了出來,血肉模糊的躺在那裏,就像一堆肉泥。

邱欣欣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一把抱起毫無生息的狗狗,緊緊摟住,失聲痛哭。

望著小狗耷拉的腦袋,我探了探鼻息,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看來是死了。

我拍了拍哭成淚人兒的邱欣欣,對她輕聲說:“死了,埋了吧。”

“我不相信……為什麽……我不相信,不相信……”

邱欣欣抱著那條狗屍,已經語無倫次了,不知道她是被蔣文文的舉動嚇到了,還是被小狗的死而傷到了,反正這個感性女孩的哭聲,很快驚動了已經睡下的老師們,還有那些留宿在學校的高年級學生。

大家都披著衣服聚了過來,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了避免把事情鬧大,我扶起了邱欣欣,扶著她往學校門外走去,我們決定把這條苦命的小狗埋葬掉。

每一條生命都是平等的,我們要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他們。

想到這裏,我回頭看向了二樓王偉的宿舍,隻見宿舍門口,王偉和蔣文文也並排站在那裏,他們一直默視著樓下發生的一切,但是沒有任何動作。

我看到夜光下蔣文文的眼神裏,竟然也閃過了一抹悲傷,但不過是稍縱即逝……

“你為什麽會對小狗的死去這麽痛苦,難道這麽短的時間,你就跟它產生了感情麽?”

在學校門口的小山坡上,我用手挖好了一個小坑,轉身問還在抽泣不止的邱欣欣。

邱欣欣懷裏緊緊摟住小狗,就算小狗的血染紅了她的衣服,她也不放手。

這種依依不舍的表現,讓我震撼,也讓我疑惑。

狗狗又不是她自己養的,她用得著這麽痛苦嗎?如果真的要這麽痛苦,她這未免也用情過濫了吧?

邱欣欣的回答解開了我的疑惑:“吳曉,你知道嗎,我曾經也被人像扔狗一樣扔了出去,看到今晚的小狗,我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所以我不是哭狗,我是在哭我自己而已。”

這,是一個經曆了多少苦痛的女孩,才會如此的感傷?

“像被人扔狗一樣扔了出來。”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說出來雖然那麽平靜,但是每字每句,卻是在戳著她自己的心髒啊。

我歎了一口氣,狠狠挖著腳下的坑,心裏有一種想法,就是想用我手裏刨出來的這一堆黃土,把這個世界裏的所有苦痛給掩埋。

讓這世間的女孩,不要再看到一隻狗而感懷身世,哭得稀裏嘩啦的。

見我沒有說話,邱欣欣抱著狗屍蹲了下來,問我:“吳曉,你為什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嫌棄我……曾經那個活得不如一條狗的我?”

“我不會嫌棄誰,之所以不講話,那是因為我此刻想靜一靜。”

我從她手裏接過了那條狗屍,狗屍的身體還沒完全僵硬,但是看起來已經回天無力,我把它緩緩放進了坑裏。

邱欣欣抹了一把淚,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你是要給小狗默哀,是嗎?”

其實不是,我盯著這條小狗,腦海裏飛速打轉:為什麽蔣文文會突然性情大變,殺害她平時視若生命的狗狗。

這次見到蔣文文,她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是什麽東西讓她改變成這個樣子?

是任務,還是因為王偉?

疑點越來越多,真相離我越來越遠,而距離完成任務的時間,卻是越來越近。

我的任務,還能完成嗎?

“狗狗,對不起了,姐姐沒把你救活,你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人家,不要再受那種苦難了……吳曉,吳哥哥,狗狗怎麽會動?難道,難道它沒死嗎?”

邱欣欣正捧著土,往狗屍身上蓋去時,那狗狗突然抽搐了幾下,晃頭晃腦的想從坑裏站起來。

聽著邱欣欣的驚叫聲,看著坑裏垂死掙紮的小狗,我說:“據說有的狗接到地氣後會複活,難道它就是接到地氣複活的?”

……

狗活過來了,但是我們被掃地出門。

那晚,我和邱欣欣帶著小狗,睡進了我的小商務車裏。

這是一個殘酷的結局,但最起碼,不那麽悲傷。

睡到半夜,邱欣欣鑽進了我的懷裏,她的懷裏抱著狗,理由很簡單——取暖。

我們相依而眠時,邱欣欣問我為什麽會為了一個冰箱而被抓,被她糾纏之下,我無奈還是告訴了她。

她聽完後,對我說:“你傻呀,如果想要找到頭顱的線索,為什麽不從木像身體下手呢?”

“怎麽說?”

“你說你們在阿福的棺材裏看到一個木像,張明新的頭就在木像上麵……那什麽人會為他做這麽個木像,這木像又做來幹嘛的呢?”

經過邱欣欣這一提醒,我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