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遊戲

第四十三章: 喋血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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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喋血街頭

終於她還是走了,回到了北方。

我繼續留在春城發展,半年後收到她去日本留學的消息,和她同行的是季明宇。

又過半年,我們相遇於MSN,視頻那邊的她比以前更清瘦了。

她住在有著落地窗玻璃的木質小別墅裏,別墅外麵開滿了她最愛的櫻花,那時候,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我強顏歡笑問他對你好不,疼不疼你?

她淡淡的笑,說道:“他很有錢,他不會讓我過苦日子,但是我寧願過苦日子,寧願陪在一個可以為了省錢給我加餐而挨餓走路的窮小子身邊,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

我們都流淚了,當初如我放下工作陪她去了北方,當初如果講清楚她爸媽是以死相逼她回去相親……親愛的,我們也不至於這樣錯過啊。

……

空蕩蕩的房間,充斥著寂寥和落寞。

從南山醫科大學回來之後,我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麵。

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一切,太過雜亂無章,又像是彼此相連。

但我總是找不到連接點到底在哪?

張明新死在12號樓,邱欣欣和蔣文文也在12號樓後麵的山坡上失蹤,至於我為什麽要來九龍口尋找關於書香小區那套房產的信息。

因為我發現,那套房子的賣家,就是南山大學的一位教授。

那位教授雖然掛職地質局,但他工作的地方,卻大部分是在南山醫科大學。

一個地質局的人,為什麽會在醫科大學裏工作?

這是兩種類型的工作,能夠強行把它揉在一起,實在讓人想不通。

就在我打破腦袋,冥思苦想時,電話突然響了,我看是張澤打來的,連忙拿起電話。

我迅速按下接聽鍵:“張警官,我正好想要找你呢?”

“為了我小學妹的事情?”

聽得出來,邱欣欣失蹤的事情,他是知道了,我說:“不止她一個,一起失蹤的還有另外兩個……”

“先別說這個,我這邊有點急事,你能不能趕快過來幫幫我?”

張澤沒等我把話說完,便著急地說。

聽起來他有急事,我愣了一下:“在哪?幹嘛?”

“黑豹KTV,我就在門口,十萬火急!”

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也不敢多想,掛了電話就出門開車。

我做夢也想象不到,張澤竟然拿著一把尼泊爾軍刀,這把刀不是王偉當初拿來嫁禍蔣文文的刀嗎?

這警察手裏怎麽會有刀,難道王偉把刀給了他,或者他本來就知道王偉嫁禍蔣文文的事情?

知道而不說出來,讓我蒙在鼓裏。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世界真的要亂套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王偉跟張澤的關係,車已經到了樓下,張澤帶著我直衝位於市中心的黑豹KTV。

生意火爆的KTV霓虹閃爍,燈紅酒綠,張澤用報紙把尼泊爾軍刀包好,塞到我的手裏,他手裏卻拿著一塊路邊撿來的板磚,帶著我直衝八樓的一個包廂。

推開包廂,裏麵有許多男男女女,正摟摟抱抱,廝混在一起,張澤提起板磚吼停了音樂:“秦萌萌,你給我出來,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

包廂裏的男男女女被突如其來的變動驚呆了,但很快他沒反應過來,因為看見砸場子兩個人勢單力薄。

一個身材魁梧的肌肉男,推開懷裏的女郎站了起來,提著茶幾上的一瓶酒砸了過來:“操.你.媽,敢來洪哥的地盤砸場子,你是找死吧。”

“我找秦萌萌,其他無關人等全部閃開。”

張澤用磚頭拍開了砸過來的酒瓶,非常冷靜的說到,看他這架勢,是來打架的嗎?

我忙下識意攥緊了刀柄。

隻見那個壯漢一拳打了過來:“秦萌萌是你什麽人,你難道但她已經被.幹了,你來晚了嗎?”

這家夥說著汙言穢語就像嘴裏吃了屎一樣,連我都聽不下去了。

看見他的拳頭砸向張澤,我突然怒火中燒,抽出手裏的刀,一刀劈向他的手臂:“閉上你的狗嘴,我們是來找人,不是來殺人不想死的滾開一點。”

話還沒說完,那壯漢的手臂就被拉開了一條口子,壯漢盯著手上的血口,顯然是不相信,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麵前的我,我的個頭比他矮,也沒他那麽壯,但是我手裏的刀比他的臉還白。

他驚訝的說:“你他.媽動真格嗎?”

“秦萌萌在哪裏?再不說把你們全都剁了。”

既然已經動了手,我就知道已經沒有斡旋的餘地了,現在隻有真刀真槍開幹,我把明晃晃的刀頂住了壯漢的腦門,嘴裏咆哮著。

壯漢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隻是抹頭上的汗還是抹我噴到他臉上的唾液,抹完之後,他伸手指向衛生間,對我緩緩的說:“她在衛生間……兄弟你夠狠,為了那種賤貨,竟然敢提刀砍人。”

“閉嘴。”

張澤聽了,突然怒發衝冠,手裏的磚一磚拍過去,直接把壯漢拍得滿地找牙。

這時衛生間傳出了女孩的尖叫聲,我不敢多想,提著跑向衛生間,兩刀砍開了衛生間的門,隻見衛生間裏麵兩個男人架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的褲子已經,退到腳彎處,第三個男人正摟著她的腰,正在做不齒之事。

我大罵一聲,衝了上去,一腳踢在那男人的屁股上,隻聽砰的一聲,四個人都被我踢了摔倒在坐便器上。

這時張澤驚叫著衝了進來,他大叫一聲萌萌扶起了那個女孩,衛生間另外三個男人被這突然的變化竟然莫名其妙的,同時驚問:“你們幹嘛?”

“閉嘴,再說話我讓你們三個橫著出去。”

我提著刀,把他們三人都逼在裏麵,那個褲子褪下來的男人連褲子都不敢提了,一臉驚恐的望著我,生怕我切了他的下麵。

有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跟我求饒:“兄弟,咱們既然都是道上的,有什麽話就好好說,你既然要這個妞給你便是,不要動刀動槍,傷了和氣不好。”

“跟你們這種人沒有什麽和氣可講,都是一群敗類。”

我已經恨得牙癢癢,像這種趁女孩子喝醉了,做禽獸不如事情的混蛋,不如砍死為好,而且他們今晚玷汙的人是張澤的熟人,我看這幾個家夥是凶多吉少了。

那幾個敗類還沒回答,忽然聽見身後張澤說道:“這不是秦萌萌,秦萌萌呢,你們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賤人,你的朋友帶人來砍我,今天你死定了。”

衛生間裏的人還沒回答,突然包廂裏響起了剛才那魁梧大漢的聲音,我和張澤聽到這聲音,放開了衛生間裏的人,起身衝了出去,隻見剛才那大漢懷裏摟著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孩,手裏鋒利的玻璃頂住了那女孩的脖子。

壯漢控製的那個女孩一臉懵逼的樣子,懷裏還抱著一大袋零食,嘴裏邊啃零食,邊看著張澤:“我說大頭,誰又給你通風報信了,我出來跟朋友聚個會,都被你鬧成這樣,我也是對你無語了?”

張澤被女孩這麽一說,顏色都綠了,他恨鐵不成鋼地:“朋友,你看看你交的是什麽樣的朋友……秦萌萌,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我上天入地關你什麽事?你管好你的抓賊大事,不要管我這種小屁民。”

女孩好像成心要跟張澤作對,張澤說一句他回一句,張澤說一句,她頂幾句,好像要把這個繼續吵下去。

平時口若懸河的張澤在她麵前頓時方寸大亂,根本拿她沒什麽辦法,她就像張澤的一條軟肋,逮到她就逮到了張澤的要害,看著她滔滔不絕的張澤,我也看不下去了。

提聲打斷了她的話:“秦萌萌是吧?你口才很好,但是口才再好你要懂得尊重人,看著你身上的校服,我真不知道你在學校裏學的是什麽。”

“不好意思,我學的是吃喝玩樂。”

那個叫秦萌萌的女孩偏著她的臉看向了我,表情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看起來很沒教養的樣子,當然這也是欠揍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拉起張澤轉身就走:“走吧,咱們惹不起,躲得起。”

張澤被我這麽一拽,也沒明白過來,我為什麽突然就走?

但他也可能是被氣暈了,他的步子跟著我的步調走出了包廂,等走出了包廂,他才停下步子:“真的要走嗎?我們這一走萌萌就危險了。”

“那個女生好像根本意識不到什麽危險,而且還說那些人是她的朋友。”

我氣鼓鼓的說道,張澤苦笑道:“你傻呀,那些人怎麽可能會是她的朋友,而且那個人現在用玻璃挾持著她,如果我們一走,她怎麽辦?”

張澤著急的跺了跺腳,我搖了搖頭對他說:“咱們還是先撤,如果讓那些人緩過勁來,咱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開什麽玩笑,我們這一趟來本來就是特意救萌萌的,現在人還沒救出來,就要溜走了,這是什麽意思?”

聽說我要當逃兵張澤顯然是有點火了,他今天叫我過來肯定是叫我幫他救人的,但是我這仗還沒打到一半,自己先跑了,在他心裏肯定對我失望透頂。

我也知道,他現在對我失望透頂,但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如果不離開我們所有人都要困在這裏,到時候更是傷亡慘重。

因為我剛才退出衛生間的時候,看見裏麵的人已經在準備武器了,他們裏麵有鋼管,還有砍刀什麽的,男人最起碼有七八個,就算我和張澤三頭六臂以及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去。

我看清楚了這一點,但是我旁邊那個人沒看清楚,他顯然是被氣昏了頭。

在門口扯了半天,看他還沒走的意思,我也不準備再勸了,伸手拖著他就往走廊跑去,但是還沒跑出兩步,走廊對麵已經衝上了一撥人,十幾個的樣子,隻見這些人手裏都提著鋼管,拖得嘩啦嘩啦的響,一看就是殺氣騰騰的衝我們來的。

我無奈的對身邊的張澤說:“警官,現在咱們倆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就別走了,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