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遊戲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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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江北扭頭:“幹嘛啊?”

周明頓了一頓,發自肺腑:“除夕快樂。”

江北無語:“真肉麻。”

“你像個天使。”

“趕緊滾。”

周明傻憨憨地笑了,扭身跑進了新年的夜色中。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暗處,車上的男人麵容緊繃,朝車窗外彈盡了最後一點煙灰,沒人猜得出他在想些什麽。

“在哪兒?”男人撥通了電話。

“在家啊,看春晚呢。”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冷色,咄咄逼人,“和誰在一塊?”

“還能和誰,我媽。”

“是嗎?”男人輕笑了聲,聲音裏無限寒意,“你向後轉,往前走二十米。”

半分鍾後,江北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沈慕南隻掃了他一眼,始終保持著駭人的緘默。

“你怎麽來了?”江北伸手去摸他。

沈慕南避開了那隻手,壓住脾氣問道:“他怎麽會在你家?”

“我喊他過來吃年夜飯的,他一個人在咱們這兒孤零零的,怪可憐的,你看這大過年的,誰家不在團圓啊。”

沈慕南側目,凝視住江北那雙眼,“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江北理虧,繼續耐心解釋:“我怕你多想,剛才在電話裏頭就沒說。”

時間凝固了幾秒,沈慕南突然質問起江北,“你當年見了我就躲,也是怕我多想?”

江北愣住了,他知道這一刻遲早是要來的,從他重遇沈慕南那天起,或者是從他無意間看見那道疤痕起,陳年舊賬,總是要搬到明麵上來算一算的。

良久,江北緩緩開口,“對不起。”

聲音嘶啞斑駁,像長久隔開的時光一樣。

沈慕南怒極反笑,一把揪過江北,眼睛如刀子似的剮在他臉上,恨不得撕碎麵前這張虛偽的臉,純潔無暇是它,虛以委蛇也是它,把自己耍得團團轉的更是它。

江北痙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僵持許久,沈慕南倏地笑了,玩味一般地睨向江北,“把褲子脫了。”

江北一怔:“你什麽意思?”

沈慕南側過身去舔了舔江北的耳垂,喑啞著聲,“想跟你玩車-震。”

他對這副身體太稔熟了,廝磨過數遍,早已摸清了它的每一處敏-感-點,此刻,江北被挑起的欲望在他眼底輕輕綻放。

“嗯”江北忍住生理上的戰栗,偏過頭道:“慕南,咱、咱倆今天都先回去冷靜冷靜,要是想明白了,你還是覺得這道坎跨不過去,那我就退回到以前的位置。”

沈慕南暫時放過了江北的耳垂,長指掰住他的下顎,直瞪瞪地逼視,“以前的位置?你這是要跟我分手啊?”

江北委屈道:“分不分,到時候都聽你的。”

沈慕南不說話了,正過身子一腳踩上油門。除夕夜,北漂族們都回鄉過年了,北市街道異常冷清。

清泉江邊,幽暗的江麵結了層薄冰,對岸是繁華的高樓霓虹,北風凜冽,拍打著車窗發出呼呼的怒號。江北坐在這樣一個安靜幽深的環境裏,暗暗窺探著身側的男人。

沈慕南沉默著不說話,靠在座椅上闔眼休息。

江北安安靜靜的,不敢打擾,後來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喂,送走了,沒,我在外麵溜達,一會兒就回去。”是他媽打來的電話。

沈慕南睜開了眼,幽幽望向他,江北在黑暗中猛地一激靈,下意識地往右側挪了挪。

沈慕南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開始啊。”

江北雲裏霧裏,“開始什麽?”

“你說呢,我挑了這麽個沒人的地方,當然是想跟你試試車-震。”沈慕南斜睨著眼,挑挑下巴,“脫。”

江北努力鎮定住自己,“我知道你今天看我不爽,但我脫褲子又不費勁,幾秒鍾的事兒,你還得費力耕耘,最後累的不還是你?”

江北小心查看男人的臉色,“慕南,我跟我那個同學真的沒什麽,我跟他認識都多少年了,要成早成了,再說了,他也沒你長得帥啊,你還開勞斯萊斯呢。”

沈慕南眼皮子動了動,盯著江北看了會兒,冷哼了聲,“你也就剩這張嘴了。”

江北覺著氣氛有緩和的趨勢,大著膽子握住了沈慕南的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手也好看,又長又白。”

“說完了嗎?”沈慕南顯然被他撩動了。

“說完了。”

“把手拿開。”

江北反而握得更緊了,“不想拿。”

說完,江北偏過身子去親沈慕南,吻技還是一貫的青澀,他兩手並用,溫柔地遊弋於男人身上的“致命點”。

沈慕南不覺情動,就勢摟住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