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要!”
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我飛快的跑到懸崖邊,朝著下麵看了一眼,阮凝竹已經被風刮得向北麵飄去。
我站在上麵追了幾十米,直到她完全淡出我的視線。
“哎!”我歎了口氣,重重的跺了下腳。
阿裏木不想活也就罷了,阮凝竹怎麽也跟著瘋?
等我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阮凝竹帶來的那些兄弟,竟然一個跟著一個的往下跳,完全不顧生死。
看到這一幕,我都傻了,不是吧,就算忠心,也沒有這麽忠心的吧?
大誌問我怎麽辦,我想了想,說咱們弄根繩子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大誌點點頭,才卸下背包,突然我的頭皮炸了起來。
直覺告訴我,有危險。
我掃視了一圈,在一塊石頭的後麵發現了一塊衣角。
果然有人!
我衝大誌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讓兄弟們拿出了手槍。
等大家的槍口全都對準了外麵的時候,我這才說道:“別藏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本以為是一個人,卻不成想我這句話說出去之後,遠處陸陸續續的露出了很多腦袋,粗略一數,足有數十之眾。
這讓我咋舌不已,瑪德,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人?
最要命的是,我們這些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還好他們並不是衝著我們的命來的,否則,此時我們早就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我後背冷汗直冒。
失神了片刻,我衝那邊喊道:“讓你們領頭的出來說話。”
我話音落下,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一個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到這男人的長相,我瞳孔猛的一縮。
原因無他,這人竟然是東方墨。
雖然沒見過真人,但我看過他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能認出。
他大搖大擺的朝我們走了過來,走到半路的時候,我說停下吧,咱倆還沒熟到可以麵對麵說話的地步。
她停下了腳步,衝我說:“我對你並無惡意,否則你肩膀上的腦袋,早就搬家十次了。”
他說的並不是大話,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蹤我們,想要除掉我們自然易如反掌,但他們為什麽沒有那麽做呢?
很明顯,他們也是衝著寶藏來的。
我挑了挑眉毛,說這麽說來,我還要多謝東方幫主不殺之恩了呢。
“好說好說,我和羅塵兄弟以前確實有些誤會,希望羅塵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東方墨滿麵笑容的說道。
我嗤了一聲,心想現在他這麽說,一旦寶藏到手,他肯定第一個殺了我。
在我倆說話的時候,東方墨的手下也全都出來了。
這些人身上全都裹著肅殺之氣,一看就是見過血腥的漢子,我掃視了一圈,發現他們的手裏也都有槍,隻不過並沒有對著我們這邊。
雖然沒對著,但我相信,隻要我們這邊有任何的妄動,他們肯定能快我們一步的將我們全部誅殺。
東方墨親臨,怎麽可能不帶著幫會裏的精英呢?
天下第一大幫派的精英,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我衝大家擺了擺手,大家全都把槍放下了。
我正想怎麽接東方墨的話茬,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來電。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我瞳孔頓時放大——給我打來電話的,竟然是阮凝竹。
也就是說,阮凝竹沒死。
臥槽,這太讓我意外了。
難道,想入昆侖洞,真的要用這種跳崖的方法嗎?
為了確定阮凝竹是否真的沒事,我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阮凝竹的聲音:“趕緊跳,我在下麵等著你呢。”
我說了個“好”字,掛了電話。
電話的信號並不好,刺啦刺啦的,這句話都是勉強聽到的。
通完電話,我對東方墨說:“東方幫主,之前的事情,其實是羅塵不對在先,東方幫主不計前嫌羅塵感激不盡,但羅塵已經沒有麵目活在這個世上。”
我說到這,東方墨的臉上出現了不敢置信。
我偏頭看了大誌一眼,不易察覺的衝他使了個眼色。
我也不管他看懂沒看懂了,一轉身,噠噠噠的朝著懸崖跑去,再然後,我張開雙臂,兩眼一閉的跳了下去。
呼嘯的風聲充斥著我的耳膜,我騰雲駕霧般的飄蕩了十幾秒鍾的樣子,居然還沒有落地,好奇之下,我睜開了眼睛。
隻見我正順著長長的山縫向北飄蕩,猛烈的山風吹得我眼睛生疼,衣服也獵獵作響。
我一邊往北麵移動,一邊在不停的下降高度。
又往前飄了幾秒鍾,眼前出現了一塊峭壁,我直直的朝著它紮了過去。
這可把我嚇壞了,小心髒簡直要跳出喉嚨了。
這麽快的速度,一旦撞上,肯定腦漿迸裂。
就在要撞上的時候,山風裹挾著我,竟然貼著峭壁拐了個彎。
再然後,我眼前一黑,竟然飄進了一個山洞裏。
我站起來揉了揉屁股,回想起剛剛的一切還心有餘悸。
等眼睛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之後我才看到,阿裏木、阮凝竹以及她的那些手下,都站在那邊看著我呢。
看著他們所有人都完好無損,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洞口,暗自感歎大自然的神奇,你妹的,誰能想到,跳崖能跳到一個山洞裏呢?
而且山風的力度剛好把人送進來又不會受傷,這才是最讓人咋舌的地方。
我問阿裏木怎麽發現這個洞穴的。
他苦笑著說當初被警察追,走投無路之下選擇了跳崖,誰能想到,山崖下麵有這麽個神奇的地方呢。
我嘖嘖稱奇,這才叫天無絕人之路啊。
我走到阮凝竹的跟前,問她有沒有事,她說還沒找到寶藏,我怎麽可能有事呢?
我一陣蛋疼,為了這個寶藏,她也是拚了。
正聊天呢,身後傳來了落地的聲音,扭頭看去,隻見大誌和夜鶯的那些兄弟也一個挨著一個的落在了山洞口。
我走過去,將大誌拉了起來。
大誌撫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他緩了好半天,站起來激動的說:“羅哥,這可比過山車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