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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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安子武看到丁炎那老板娘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肯定不是个一般人,见到自己长的这么帅的名导演,竟然不尖叫不兴奋不激动,还在那儿淡定的嗑着瓜子儿,安子武暗自琢磨着这老板娘应该也是个见过世面的。

丁炎那老板娘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安子武,上下打量了一下才说:“你就是丁炎那个姘头?”

安子武一愣,半天才说出话:“什么头?”

“呸,呸,呸……”老板娘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儿:“得,你明着说吧,你这是要给我多少封口费。”

安子武蒙了:“什么封口费?”

“这你都不懂?枉费你还是娱乐圈里面的人呢。”老板娘挑着眉毛说:“封得我的口啊,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那点儿故事全爆料给八卦杂志。”

丁炎今天早早的就被老板娘给放了假,回到安子武那里的时候,就看到安子武一脸郁卒的坐在沙发上,丁炎皱了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安子武今天进行了一场新的人生洗礼,他听完丁炎他老板娘说的那个要爆料给杂志的八卦故事,才知道原来他自己以前是个女的,后来丁炎为了给自己攒钱变性加入了黑社会,为保护黑社会大哥受了伤弄了一身的疤,自己就抛弃了丁炎,然后就是你虐我,我虐你的故事。安子武还没听完就把钱给了丁炎那老板娘,心想自己听着就够恶心的了,人家小记者别再为了这点胡编乱造的故事牺牲在吐沫横飞的八卦第一线上。原本安子武以前那些电影剧组里的大叔大妈们身在那个世界第一八卦地就够能扯的了,结果遇到这位才发现也许宇宙有尽头,但胡编乱造的八卦永远没有底线。这个女的没蛋都那么能扯,要是有蛋真不知道她能扯成什么样。

安子武叹了口气慢慢的缓过了劲儿,双眼无神的看了眼丁炎,回答:“没什么,我受了点惊。”

“受精?你什么时候做零号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丁炎听得笑了。

听到丁炎难得开的玩笑安子武也乐了,心想自己靠着精神和金钱双重损失换来的悠闲时光可不能胡乱浪费了,一把抓过丁炎就压了下去,气哼哼的说:“你这么笑话我,我要惩罚你。”

丁炎挑起一抹笑:“奉陪到底。”

……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安子武喘着粗气儿瘫坐在一边。

丁炎皱着眉:“你怎么这么没用,还比不上我这瘸子。”

安子武被骂的撇了下嘴:“你可是武打出身的啊,本来体能就比我好……”

丁炎笑着趴在安子武耳边说:“既然这样,以后还是我在上面吧,让你省点力气。”

“不行。”安子武腾的一下站起来:“头可断,血可流,体位不能逆,除非玩儿骑乘,其他的时候想都别想。”

看着安子武鼓起所有的劲儿又站起来往山上爬,丁炎就说:“要不你走不动,我们就回去吧,你说的那个海景公寓也许也没宣传的那么好。”

安子武哪儿还听到到丁炎说的话,脑子里嗡嗡的都是怨念:倒霉的路竟然坏了,竟然上去不车,小资情调害死人啊。

这也怪安子武,他原来觉得自己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都玩腻了,就把心思动在了外面,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关于海景公寓宣传就动了心,想着在那地方如果能来一晚应该不错,那大落地窗户,正对着海,就把丁炎扒光了压在窗户上这么弄上一场,然后再在温泉里再来一场,然后再**再来一场,然后漫步在沙滩上再来一场,然后……可丁炎一直没时间腾不开人,安子武这个愿望就一直没办法实施,如今俩个人都倒出空来,安子武的心思就又活泛了。

他特意在海景公寓那里定了个房,这个海景公寓是靠山临海的一门一户的别墅群型酒店,安子武他打电话预定的时候就剩下山尖上的一座别墅了,安子武当时还挺美幻想着站在山顶上俯视着大海和丁炎混在屋子里大战三天三夜。可去到那里才知道通上山顶的路竟然不能走。酒店方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安子武看着都觉得自己好像到了日本。但这安子武美梦刚做了个头,哪肯放弃,想到那些**四射的画面,安子武一咬牙:“我们爬上去。”,所以最后就造就了那副要死不活的局面。

等好不容爬上别墅那里,安子武是半步都走不动了,瘫在沙发上指挥着丁炎:“你给我放水,我们一块儿洗个鸳鸳浴,让你看看我的威风。”

丁炎放完水出来一看,安子武早就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了,丁炎把空调调到适中的温度又拿了条毛毯给安子武盖上,安子武睡的挺不安分,皱着眉头直说些梦话。丁炎给安子武盖完毛毯后,定定的看了会儿安子武,情不自禁的抚上里他的眉间,慢慢的用拇指抚平眉间的褶皱,仿若他以前为那人做的一样,想到那人,丁炎的心就又被蛰了一下,让丁炎痛的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往日的伤疤又被撕裂开,鲜血淋淋的让丁炎无路可逃,他慌乱的从衣兜里翻出烟盒,颤抖着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才慢慢镇定下来。

丁炎叼着烟一盏一盏的把房间里的灯灭掉,最后屋子里就剩下丁炎烟头的那一点火光。这夜晚除了房外的海浪声就只有安子武微微的鼾声,慢慢的丁炎胸口的疼痛也渐渐散去,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仿佛试图要把所有的烦恼和愁思都随着这一声叹息拔离出他的身体。

一开始丁炎是因为安子武和那人极其相像的神态而和安子武上床的,他实在孤单太久了,所以当那个人叼着烟对他说:“想不想和我干一场。”,痞痞的赖着他说:“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的时候。他或许能够拒绝安子武,但去无法拒绝和那人相似的神情。可却也因为着和往日旧梦如此相同的场景,让丁炎越是没有办法脱离这个泥沼,丁炎拒绝挣扎,反正自己与其困在这一方天地无法挣脱,也许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做上一场梦,喜也好,悲也好,哪怕心痛至此,总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还活着。

烟熏得睡梦中的安子武干咳了几声,丁炎摁灭了烟,走过去,又把安子武踢飞的被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