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抚着司徒竺琉汗湿的背脊,楚烈餍足地微微瞇着眼躺在**,而司徒竺琉则趴在他宽大的胸
膛上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舒服吗?」楚烈粗糙的手指沿着司徒竺琉略略凸起的脊骨往下滑,一直来到微微凹陷的地
带,一反先前的蛮横侵略,手指只是在上方轻轻的按揉,替他舒缓刚才欢爱时的疼痛。
按摩的舒适感让司徒竺琉舒服得闭上眼睛,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楚烈低声一笑,笑声随着胸膛的起伏轻轻震动着司徒竺琉,让他睁开酸涩的眼并红着脸想离
开楚烈宽厚的怀抱。
但楚烈的动作比他更快,爱抚他腰肢的手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滑。
「唔!」司徒竺琉呻吟一声,力气瞬间被抽光,只能无力地软倒下去。
楚烈的另一只手则扶住他的腰,将两人调整为面对面侧躺的姿势,以便自己能欣赏司徒竺琉
娇艳无比的媚态。
察觉到楚烈灼热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脸上,司徒竺琉羞得垂下头,不想让楚烈得逞,但他的呼
吸却因楚烈邪佞的挑逗而更加急促。
司徒竺琉身子颤抖了一下,抓住楚烈的肩头大口喘着气,「我恨你……」恨他这样撩拨他、
这样让他无法拒绝他……
楚烈勾起唇,「你爱我。」他斩钉截铁地道,然后加快手上的动作,像是在惩罚他的言不由
衷。
「我……唔……好恨你……」司徒竺琉的额上布满细汗,欲望已因楚烈的爱抚而再度苏醒。
楚烈一个翻身,将司徒竺琉整个人压在下方,「你好爱我。」他笑得十分自信。
「这世上我最恨你了……啊!」
楚烈火热的□再度埋入司徒竺琉体内,与他紧紧接合,不留一丝缝隙。
「这世上你最爱我了。」楚烈压低身子在司徒竺琉耳畔轻喃,炽热因身下一铤而入侵得更深,
直捣他灵魂最深处。
司徒竺琉只能攀附着楚烈,随着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的进入而燃烧……
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他恨他,同时也爱他……
司徒竺琉累瘫在楚烈怀中,合上眼几乎要睡去。
「和我回啸鸣山庄。」楚烈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只是要吗?
司徒竺琉脸色一僵,但因为他将脸埋在楚烈胸前,所以并未被察觉。
「我不要。」他掩饰自己心头的失落,冷冷地答道。
楚烈因他的回答而脸色一凝,原以为一切都该顺利了,怎知他这般难搞!
他伸手用力抬起司徒竺琉的下颚,「你爱我,不是吗?」他蹙起眉头,蛮横地不准他否认。
楚烈狂妄的态度让司徒竺琉蹙起眉,他抿紧双唇伸手拨掉楚烈的大掌。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别过头趴在**,不再理会楚烈。
楚烈气极了,不明白事情为何又绕回了原点。
他为司徒竺琉费了这么多时间与心力,难道只是在自作多情?
他搞不懂,司徒竺琉对他的感情已经明显而清楚地反映在他的行为上,为什么他还要拒绝?
算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和他耗了这么久的时间。
「随你!」楚烈恼怒的起身披上衣服,临走前冷淡的丢下一句话。
门板合上的声音传来,司徒竺琉强忍的泪水终于随之被震落。
他呜呜咽咽地抓着残留楚烈体温的被褥哭出声来。
楚烈不懂的,他只是要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够了。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区分出自己在楚烈心中的地位不只是男宠,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清晨步出房门,司徒竺琉见到楚烈负手站在门外的古松旁,皱起眉转身就要离去,却听楚烈
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如果将要供应司徒家墨刻坊的油墨毁掉,不知道无法及时交货的司徒奕会背上什么样的罪
司徒竺琉正欲离开的身子一僵,迟疑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司徒家的墨刻坊拥有冀州以南十数间商号,向来以刻版迅速与交货准时在众商家间博得好
名声,如果这一次惹上势力更为庞大的啸鸣山庄……」
「楚烈!」司徒竺琉双手因愤怒而用力攒成拳头,身子更因他恫吓的言语而颤抖着。
这个卑鄙的家伙!
楚烈别过脸,「琉璃娃儿,不要挑战我向来不怎么好的脾气。」
为了这个琉璃娃儿,他已经耗费太多耐性了,是他逼他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的,如果他昨晚
就答应一同回啸鸣山庄,这些难听的话他也不会说出口。
他又何尝愿意?但是,他更不愿空手而回!
司徒竺琉深吸了几口气止住胸口几乎要爆发的怒气,才冷着声音开口问:「为什么?」
楚烈闻言皱起眉头。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他只是顺从自己心中的渴望,这有什么好问的?反正司徒竺琉爱
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他!
「我要你。」楚烈的答案与昨晚相同。
「我不要。」司徒竺琉也用相同的话回堵他,「凭什么你想要,我就该跟你回去?」
楚烈霍地转过身恼火地瞪着司徒竺琉倔强的面孔。「你当真不怕?」
「哼!」司徒竺琉冷哼一声,「与其让你这样威胁我,我干脆杀了你!」说完,他立刻拿出
袖中的匕首,毫不迟疑地往楚烈刺去。
他都懂了,在楚烈回答了相同的答案后,他全都明白了。楚烈并不爱他,那么与其让自己如
此痛苦矛盾下去,干脆就如齐衍所言,杀了楚烈比较快!
楚烈后退避开,对司徒竺琉眼中的决绝大感不解。
他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尚未解决,却搞不懂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伸手抓住司徒竺
琉的手腕,制止他手上的动作。
「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皱起眉头瞪着气喘吁吁却兀自挣扎不休的司徒竺琉,「和我回啸鸣
山庄有什么不好?」
「回去当你的床伴还是你的男宠?」司徒竺琉用力挣扎,却还是挣脱不了,他索性撒泼地咬
住楚烈的手臂,「我讨厌你这样招惹我,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省得
我见了你就心烦!」
楚烈不以为意地任他咬着,唇畔却露出自昨晚回房后就未曾再出现的笑意。
「不是心烦,是心慌意乱,又爱又不敢承认。」
司徒竺琉脸上一红,为了掩饰被楚烈察觉的心意,大吼出声:「我没有!你给我滚,我不想
再看见你,你要男人就去找别人,别再来惹我,我不是你的男宠,不是!」
楚烈挑起眉。男宠?这琉璃娃儿是这么想的吗?
他瞇起黑眸思索了起来。他是只要司徒竺琉在**伺候他,还是别有所图?但还能图些什么
呢?
司徒竺琉见楚烈不肯松手,使劲地扭着手,匕首都差点被他弄掉了,他连忙将它握得更紧,
可是手被制住,有武器也不能发挥效用。无计可施的他只能不断用嘴巴攻击楚烈,让自己刚
打理好的仪容因剧烈的挣扎而散乱不堪。
「怎么了?」一道慌张的声音介入,司徒奕惊讶地看着平常文静的司徒竺琉发疯似的对楚烈
又咬又骂,吓得连忙奔过去拉住他,「竺琉,快停下来!」
司徒竺琉早已气红了眼,仍旧狠狠地咬着楚烈已经布满齿印的手臂,手上的匕首匡啷一声落
了地。
「竺琉!」司徒奕骇得立即将匕首踢到一旁,「你怎么了?冷静下来!」为什么竺琉要杀楚
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烈终于开口了:「司徒兄,看来令弟的神智似乎已渐紊乱,再这样下去,只怕真会失心
疯……」
「你才是丧心病狂!」司徒竺琉气得大吼:「你才是疯子、混账,你不是人!」
楚烈不理会司徒竺琉的怒吼,只是面露不忍地对司徒奕叹道:「我清晨来后园散步,令弟忽
然就像疯了似的拿着匕首朝我冲来,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制住。现在,司徒兄觉得该怎么办?」
「怎么办?」司徒奕也慌得没了主见,「楚兄认为如何?」
「不如先拿绳子将令弟的手捆住,免得他又乱来。」
「好、好。」司徒奕连忙要人拿绳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