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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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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野牛戰隊都屬野牛的嗎?都這脾氣?這些人有病嗎?

餘邃終於貧夠了,五人進了隔壁包間,老喬坐下來低聲道,“那個暴躁書剛才臉都要黑透了。”

餘邃恍若未聞,拿起菜單來點菜,催促,“自己愛吃什麽點什麽,快點吃,我要困死了。”

時洛拿起菜單,“暴躁書是誰?那個嘴上沾著辣椒油的傻逼嗎?他為什麽不高興?”

餘邃皺眉,“點菜。”

Puppy就坐在時洛身邊,他向時洛偏了偏身子,低聲道,“跟咱們打最後一場之前,野牛他們常規賽排名第五,比常規賽排名第四的LAD隻低了一個小場分,隻要贏了那場BO3,他們馬上就是排名第四了。”

“你可以看一下季後賽的賽程,排名第四比排名第五優勢大很多,要少打一場,當然進決賽的可能就更大了一點,第五名……第一輪萬一就淘汰了,那不就沒了?但第四名就不一樣了,第四名是從第二輪開始打。”

“之前聽說最後一場比賽是你上,野牛戰隊特別高興。”Puppy聲音壓的更低,“知道餘邃替宸火上就更高興了,他們覺得穩了,隻要打贏了咱們,他們直接保送二輪了。”

Puppy坐好,拿起菜單悠悠道,“但結果……你知道的,他們最後還是排名第五,翻身失敗。”

時洛無語,“我自己光明正大贏了的,他技不如人憑什麽有脾氣?”

餘邃警告的看了時洛一眼,“……點菜。”

“正常,之前他們官博牛逼都吹出去了,現在覺得丟人了唄。”宸火也頗看不上野牛這輸不起的樣,“以為咱們那個配置那麽奇葩,一個替補醫療,一個非本職突擊手,他們肯定能贏的,可惜了,我們隨便玩玩,他們一樣打不過。”

老喬低聲道,“也別這麽說,其實就那個暴躁書和他們隊那個新替補有點脾氣,其他人都沒往心裏去,剛才說話也不好好的?別提了,吃飯。”

宸火想了想明白了,“哦對,那個暴躁書也是新人,也是醫療師,那天還正好也是第一次上場。他那天估計是想秀時洛的,沒想到被時洛反秀了還拿了對位MVP,唉……不懂你們這些醫療師,做個可愛溫柔的奶媽不好嗎?怎麽勝負欲比我們突擊手還強呢?”

一桌五人裏就有兩個醫療師,餘邃時洛同時抬頭看宸火,宸火忙擺手,“抱歉抱歉,點菜點菜。”

五人飛快點好菜,這家上菜都是卡著時間的,鍋子剛沸起來時菜剛好端進來,五人邊吃飯邊聊了季後賽的安排,老喬順道對時洛科普,“季後賽和常規賽也沒什麽區別,就是三局兩勝變成五局三勝了,咱們常規賽積分第一,所以前麵的比賽沒咱們的事,隻打最後的半決賽和決賽……”

餘邃喝了一口飲料,“決賽這就給自己安排上了?”

老喬嗨了一聲,“心知肚明的事,怕什麽。”

老喬繼續同時洛道,“除了觀眾多點,流程麻煩一點更瑣碎一點,跟常規賽也沒什麽區別,按著餘邃之前教你的來就行,不過……你應該也上不了場了,問題不大。”

餘邃點頭,“把飲水機看好就行了。”

時洛撇撇嘴,他心裏也清楚,半決賽和決賽戰隊不可能再讓自己一個替補上去冒險的,他喝了一大口西瓜汁,起身道,“去洗手間。”

這家火鍋的走廊神特麽曲折離奇,時洛繞了半天才找著洗手間,他進去方便了下,出來洗手。

正遇到剛才瞪自己的那個暴躁書。

時洛才懶得打招呼,自己上前要洗手。

一旁的暴躁書臉色也不善,他洗了洗手,不烘也不擦,直接甩了甩,水珠撩了時洛一臉。

時洛冷聲道,“幹嘛呢?!”

暴躁書扭頭看了時洛一眼,挑釁一笑,“放心,小爺手洗幹淨了,這甩是水不是尿。”

時洛聽罷直接將兩指抵在水龍頭出水口上,水壓增高,水柱順著時洛的指尖直接呲了出來,噴了暴躁書一頭一臉。

時洛麵無表情道,“放心,小爺剛才還沒來得及洗手,我很確定這呲的是尿不是水。”

暴躁書瞬間就火了。

包間內,老喬吃了一口茼蒿,“怎麽這麽久?”

餘邃嘴角微微一挑,“年紀小,時間長。”

老喬悶笑,感歎,“我也沒比時洛大幾歲,但看看人家……高考完直接飛回來還衝了一晚上排名,這是什麽身體素質?這是什麽鋼鐵一般的意誌?網癮大成這樣的,不進咱們這行還能得了?”

宸火不屑,“衝了半天,排名還是不如我。”

Puppy道,“已經不錯了,不想想你自己剛出道的時候?真的,就他高考前的那場比賽,多淡定,誰能看得出來那是第一次上場?”

“可不淡定!”宸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不問問餘邃,就差告訴他從後台休息室走到前麵賽場會有多少步,應該先邁左腿還是右腿了!我當年要是有個前輩這麽帶,我能比他更淡定!”

老喬看了外麵一眼,“從休息室到前麵賽場有多少步我不知道,從這到洗手間有多遠我倒是挺清楚……就這麽幾步,他怎麽還沒回來?”

餘邃微微皺眉。

Puppy吃了一口青筍,突然想到了什麽,默默道,“隊長,你教了時洛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小違規細則,有沒有跟他說過最不能碰的高壓線,能讓人直接退役的那個?”

餘邃起身,幾步出了包間,一把撩起了隔壁包間的簾子……

野牛戰隊幾個人一臉茫然。

暴躁書不在。

餘邃一言不發直接往洗手間走,繞過曲折走廊,還沒走到洗手間餘邃就聽到了什麽東西被砸碎的聲音,他頭皮瞬間一麻。

洗手間外麵的門已經被反鎖上了,飯店的工作人員正急的團團轉,洗手間裏罵聲不斷,餘邃急火攻心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裏,兩個巨大的裝飾花瓶其中之一已經被砸碎,碎瓷片落了一地,時洛和暴躁書倆人滾在地上,時洛臉色青白眼睛通紅,死死掐著暴躁書肩膀,一個用力翻身把暴躁書反按在地上,時洛手腕一翻,餘邃一眼看見時洛手臂上沾著的血。

餘邃看著時洛手上的血,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心髒幾乎停跳。

餘邃兩步撲了過去,一把將時洛從地上扯了起來,時洛怒道,“別拉我!我打死這個逼!”

餘邃恨不得把時洛塞進自己後車廂裏,“閉嘴!跟我走!”

“你問問他說了什麽?!你問他!”時洛掙紮個不停,飛起一腳還要踹暴躁鬼,“你有本事過來!過來!!!”

暴躁鬼趁機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被打出血的嘴角,破口大罵,“就罵你是婊、子養的了!婊、子養的!婊、子養的!哪個婊、子褲子鬆了把你生出來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