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戀愛遊戲

第29章

字體:16+-

第29章

從他們到惠州已經兩天了,神君卻把大營紮在這裏,半分行動也沒有。

“你應該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想來勸我不要親征?”韓宇辰說。

陳冉竹點了點頭,知道,並不是為了什麽安全考慮,而是不希望神君趕盡殺絕。

“所以,肯定會有人通風報信。先不急,我在等待消息。”

陳冉竹大吃一驚,不會吧,這時候通風報信不就是跟神君對著幹,那可就是……叛……叛……

看著他不可思議的模樣,韓宇辰有些無奈,果然聰明的時候是聰明,但傻的時候也很傻。想到有些人背地裏的動作,韓宇辰的眼神就變得冷酷起來,就連他也沒想到,竟然連閆懷青都參與在其中。他對他還不夠好嗎?為什麽要向著別人?

“這些人……”陳冉竹一臉憤憤,他雖然沒有親自經曆過那場神州浩劫,但記憶裏小的時候他爹經常會講述那段過往。幾乎每次都是一身傷痕的回來,讓娘和哥哥們把眼淚都流幹了。整個笙歌界都惶恐不安,害怕戰爭哪一天會到來,將美麗的家園摧毀殆盡。每個人都不願意去回顧那段黑暗的歲月,隻能把悲傷埋葬於歲月之中,讓時光帶走曾經的傷痕。

陳冉竹拍了拍腰間的寶劍,這可是神君賞賜給他的神兵淩龍劍,威力強悍。他認真地看著神君的眼睛,眉間帶著衝天的鬥誌,說:“陛下放心,我定為您斬盡叛軍!”

那股一往無前的堅決衝擊著韓宇辰的心神,原來有個人這樣不問緣由地站在他的背後是這麽讓人著迷的事情。

韓宇辰伸出手指,忍不住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看見他瞬間破功、嗷嗷地捂著額頭的模樣,才高興了起來。

“你就乖乖地呆在最後麵即可,我已安排了人保護你。”

“才不要,您要相信我的實力!”

“聽話。”

“不聽!”

……

“報!已探明叛軍位置!”

韓宇辰站了起來,衣袖在風中獵獵作響,代表著接下來的雷霆一怒。

“出發。”

陳冉竹跟在神君身後,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的叛軍。

叛軍們穿著統一的黑色鱗甲,跟仙軍的白色鱗甲形成鮮明的對比,估計也是故意的,為了顯示出反叛的誠意。他們看起來紀律性不是很強,散漫地做成一片,隻有身上衝天的煞氣,顯示出他們的不一般。

最顯眼的是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一對母子,女子長的很美,有種煙雨般的柔弱感,可是眉眼間的堅毅卻顯示出她的不一般。小孩子更是長得珠圓玉潤、十分可愛,小小年紀就已經沒有了孩子的天真和幼稚,努力地坐的很直,端著一張臉,擺出小大人的模樣。

“進攻!”韓宇辰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

仙軍立刻一擁而上,陳冉竹也不甘落後,抽出長劍就跟著衝了過去。

韓宇辰雙目微睜,伸出手想要將他抓回來,卻隻是將他的袖子拽斷,沒能抓住人。

陳冉竹沒見過血,第一次上戰場全憑一腔熱血。他十分weisuo地發動攻擊,沒把人打死,卻打得半死不活,再有其他的仙軍補刀,也算得上戰鬥力。然而即使如此,鮮血濺到臉上的感覺還是很糟糕,他隻能咬牙努力忽略這糟糕的感受,堅持戰鬥。

韓宇辰見他這副模樣十分擔憂,卻也隻能放手讓他成長。他也無法按捺住心神,輕啟長劍,將叛軍最後的幾個將領攔住,極大地減輕了仙軍他們的壓力。

當年叛軍的首領溯夜仙君都在他的手下難以堅持幾百回合,要知道那時候韓宇辰還是年幼時期,就能憑一己之力斬殺溯夜仙軍。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是成年體,實力暴漲,這些叛軍將領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麽些年,叛軍們帶著主母和小主子東躲西藏,就是害怕被神君找到。隻能暗暗積攢力量,等待小主子長大後再謀他算。

韓宇辰見陳冉竹狀態不好,臉色又冷了幾分,決定速戰速決斬下這幾人的人頭。

陳冉竹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手持長劍站在那裏,望著遍地屍體,眼睛有些發紅。他抓住劍柄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耳朵裏陣陣轟鳴,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隻覺得滿目都是鮮紅,那是被鮮血和死亡洗禮的場景。

“別怕。”

正在惶恐不安時,一個清冷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的手被緊緊地握住。那隻手有些涼,卻如同夏天裏的冰水,沁過他的心頭,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

“陛下,已經解決了嗎?”他茫然地看著神君的臉,有些不確定地問。

“都結束了。”韓宇辰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再去看那些刺目的場麵。

“陛下,隻餘叛軍薑瑩和梅向輝,該如何處置?”仙軍將領問。

韓宇辰冰冷的目光投向一身狼狽地抱著梅向輝的薑瑩,麵對這倆柔弱的母子,他的心中沒有半分波動。

“殺。”

“韓宇辰,你不得好死!連我們這孤兒寡母都不放過,天下人會唾棄你的暴行的!”薑瑩沒想到他竟如此不留情麵,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她年幼的孩子死。隻能像隻瘋狂的母狼一樣,衝著韓宇辰咆哮,企圖為自己的孩子留下一絲生存的希望。

仙軍一片安靜,誰都不敢吭聲。

韓宇辰沒有絲毫憐憫,這不過是敗者無助地掙紮罷了,他沒有興趣理會。

可是陳冉竹聽不下去,抓住韓宇辰的手將他從眼睛上挪開,怒目瞪向那對母子,大聲地說:“你才不得好死!”

“作為叛軍首領的妻兒,你們既然享受了利益,就要付出同樣的代價。不然最開始叛亂的時候,你們就可以站到神君這邊來,表明絕不同流合汙,也就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再說,溯夜叛亂的時候,叛軍所到之處,皆是血流成河。多少孤兒寡母都死在他們的手中,怎麽沒有人同情憐憫他們?!”

陳冉竹簡直氣炸了,這人竟然理直氣壯地指責神君的不對,真是顛倒黑白、無恥至極。

“那些人怎麽能同我們相比?”薑瑩一臉驕傲地抬著下巴,“我乃溯夜仙君之妻瀾燕星君,我兒乃溯夜仙君之子,均是尊貴無比。”

說完,她又一臉脅迫地看向神君,“溯夜仙君為神州做了多大的貢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你非要將他妻兒趕盡殺絕,隻會被天下人口誅筆伐!”

“嗬嗬。”陳冉竹冷笑一聲,“沒叛變時,溯夜仙君自然是尊貴無比。可從叛變的那一刻起,他就淪為了整個神州最低賤的人,是罪人,是叛徒!而你們,作為罪人的家屬,更沒有半分尊貴可言。天下人知道你們死了,隻會拍手稱快,半點都不會為你們傷心流淚。”

“住口!你竟敢對我如此不敬!”薑瑩被他氣的要死,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陳冉竹哈哈一笑,“你說錯了,該是你住口,而且是永遠的住口。”

薑瑩臉色一僵,“你們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