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未免有人說我空口無憑,我特意帶了一位當時的人證。”
李歡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枚金幣,放在半空中。
金幣裏麵慢悠悠飄出來一個女孩子的靈魂,揉了揉眼睛,然後一臉懵逼,瑟瑟發抖地看著一百位場主盯著她。
“達佳,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李歡在身後輕聲道。
原本達佳的靈魂不可能脫離決賽世界,但李歡以“404”狀態輕易把她帶了出來,為此事作證。
達佳聽到李歡的鼓勵,慢慢平靜下來,開始講述起來:“最後,我們遇到第二位吞噬君主,消滅之後通過時間之神的回溯了解到那是個天外降臨者,以一種名為命運剝奪的天賦取走了原本吞噬之主的力量,他想把所有修真場的選手一網打盡,但他並不是天主場的選手。”
達佳說到這裏,百位場主都已明白了,兩個大型競技場的生死決賽中有第三方勢力參與其中。
有人提出疑問:“你如何確定那人不是天主場的選手呢?”
達佳愣了一下說道:“因為我就是天主場的選手啊。”
“什麽?”N,哄鬧之聲驟起,比剛才強烈多了。這個消息太過驚人,比幕後黑手還要驚人竟然有人逃過了生死決賽的判定!
李歡伸出手往下一壓,所有人鴉雀無聲,他解釋道:“關於這一點,我需要解釋一下,這位天主場的選手是我拿下的,原本要將她消滅在決賽世界中,發現情況有變後才決定將她帶來作證。請各位不要分心於無關緊要的事情。”
眾場主麵麵相覷,突破競技場規則可不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啊!
李歡又說了一番他在捉拿聖子時遇到的事情:“因此,這位天主場前聖子也有名為命運剝奪的天賦,我想這兩件事情之間必定有些許關聯。”
眾人麵色凝重起來,確實,這足以證明兩個大型競技場之間的戰爭是被人蓄意挑起,那麽,誰在背後做這麽事情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修真場的場主老趙此時起身,把一枚銅幣送到李歡手中。
“諸位,這裏麵便是聖子的靈魂,我們來聽聽他是怎麽說的吧。”
銅幣翻滾一下,聖子的半透明靈魂飄了出來。
聖子乍見這麽多場主,愣了一下,然後竟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竟然真的聚集到一起了,太好了,這是天大的機會啊!他一定會把你們一網打盡的,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眾人麵色一僵,聽起來這場臨時的場主會議都在幕後黑手的算計中?
不過這樣一來不用講證據了,實錘黑幕!
此時,李歡抬頭看看虛空,被始皇帝帝威堵住的虛空通道轟然炸裂,無數古往今來的英靈闖入此界。
一時間,群魔亂舞,天地變色。
趁著天地大變時,一個人影闖入會場中央,想要取走封印著聖子靈魂的銅幣。
人影非常敏捷,他也摸到了銅幣,但下一秒,他的動作停住了,整個人保持著偷摸銅幣的姿勢。
這時,有些場主才注意到整片會場都很安全,沒有任何一個英靈闖入,對這裏產生興趣的英靈根本無法突破那薄薄的白色雲層。
眾人定下心來,視線再聚集到會場前方時,就看到保持偷錢姿勢的人影。
李歡摘下人影頭上的兜帽。
“咦,這不是草競技場的場主麽,叫什麽來著?好像是叫黎離。”
“我沒印象,是個小競技場吧,沒怎麽聽說過啊。”
“嗯,應該是,我們場也沒跟他產生過關聯。”
一時間,眾人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卻不知道來人有什麽能力。
但不要緊,在場有的是牛逼場主,逼問的手段層出不窮,不需要來人主動說明,他們自然能夠得出想要的結果。
一道天之鎖鏈不知從哪裏飛來,綁住了“草競技場”場主黎離,把他以十字形固定在半空,然後一些效果不明的咒光芒從各個方向飛來,落進他的身體。
黎離發出淒慘的嚎叫聲,似乎非常痛苦。
眾人手中一頓,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咒語或法決。
唯有李歡一臉笑意看著黎離,微微搖頭。
終於,在“逼問”下,黎離開口了,他一張嘴就爆出了大料。
他承認修真場和天主場的鬥爭是被以他為首的一批選手挑撥起來的,其中最關鍵的正是天主場聖子。
除此之外,他還做了許多其他事情,包括策反大量其他競技場的選手,擾亂一些以金幣交易為主的競技場的金幣市場,比如製卡競技場,讓原本還能維持穩定的製卡競技場金幣價格虛高,現在已經全麵崩盤,選手寧願以物易物也不願使用金幣交易;
他讓人魔改了眾人現在所處的神話世界,而這隻是一個實驗,當實驗成功後,他還派人往許多任務世界、私人世界播撒了亂世的種子,比如李歡以前私人世界中莫名其妙出現的蟲族;
當說到他這麽做的目的時,黎離臉上露出極度快意的神色。
“我要讓競技場體係崩潰,我要打碎現有的一切製度,我要革命!”
對於他的宣言,眾人反應相當一致,神經病啊!
競技場任務從來都不會超出普通難度,稍微認真一點都能通過,拿到保底的金幣來兌換休息時間,這還有什麽不好呢?
“哼,你們有空間戒指嗎?你們有納物道具嗎?競技場有商城係統嗎?擁有大量金幣的選手除了兌換時間還有別的用處嗎?我告訴你們,這破競技場就是個垃圾設定!”
黎離高聲呐喊道。
眾人聽了議論紛紛,有說他瘋了的,有說他異想天開的,也有低頭暗自思索的。
李歡暗暗點頭,他在那些屏幕後麵的觀察者口中不止一次聽到關於競技場的吐槽,說這裏簡直是新手主神弄出來的次品。
所以,黎離說的和做的其實也挺有道理?
不過問題來了,他跟聖子的關係好到可以為他放棄這野心勃勃的理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