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傷,不礙事。”
小晏男友力upupup!
其餘成員聽見聲音紛紛圍了過來,詢問晏都傷勢如何,晏都一再保證自己未有大礙,他們才放下心來。
晏都不想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隻好轉移話題:“你們找到鑰匙的線索了嗎?”
“沒有啊,不過路羽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封高荷指著右側靠牆的板凳,“剛剛他想移這個發現特別重,這間房隻有一個板凳,而且上麵的灰並沒有牆壁的多,可以推斷是老鴇常坐的。但這個位置又離囚籠太遠,她調-教青樓女子勢必需要搬動它,所以用這麽重的材料製作板凳是不是有些畫蛇添足?”
江修起點頭,走到板凳邊上試圖搬動它:“有點重啊。阿都,小羽,我們一起移一下。”
三人用盡全力將板凳移到邊上,看見被遮擋的牆上有明顯碎痕,時昔爾走近敲了敲:“這裏的聲音比其他牆麵脆一些,很可能是空心的。”
看向之前掉落的刑具,時昔爾找到類似錐子的工具,將牆麵鑿碎,裏麵赫然露出一把鑰匙。
時昔爾拿起鑰匙去開門,聽到吱呀一聲,隨後望向其他成員。
“走吧。”
門外依舊是一片漆黑的走廊,五人縮著脖子,一個個屏氣弓背緩慢前行。
“啊——”
忽然傳出女生的尖叫,時昔爾被嚇得跳了起來,晏都感覺到她的害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江修起從前方走來看見時昔爾已鎮定下來,而後詢問發出尖叫的封高荷發生了什麽。
“剛剛有什麽東西碰到了我的背,嚇死人!”
“對不起啊高荷姐,天氣有點熱,我脫外套的時候不小心甩到你背上了。”站在封高荷身後的路羽愧疚道。
得知此次事件原來是個烏龍的江修起安慰兩人一番,而後繼續向前方走去。
盡頭處又是一間房,裏麵有微亮的光可以看清房間的擺設。正對著門的是茶桌與茶椅,茶桌上的蠟燭是房間內唯一的光源。房間左側設有一扇屏風,屏風左側依舊是一扇附有密碼鎖的門,屏風後是一把琴,從布置上很容易可以看出這是一間茶室。
路羽首先進門檢查各個細節,打開左邊茶桌上的杯子發現裏麵附有字條“頻倚銀屏理韻娘,調中幽意起春情”[1]。
封高荷看見詩句後發出疑問:“這張紙上的韻娘應當為煙香樓的姑娘,在這間茶室裏,有人對她產生了想法?是以用這張紙條向她傳達愛意?”
時昔爾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向屏風後走去:“看看琴。”
“當時韻娘應在此處彈琴。”時昔來到琴桌前,緩慢坐下在墊子上信手拔彈,一聲聲清新的音符從指尖瀉出,瀟灑飄逸,純樸古雅。
一曲終了,眾人發出驚歎聲。
“昔昔,你彈的太好聽了吧!”封高荷一把抱住時昔爾,“好厲害啊。”
時昔爾低頭淺笑,感覺有目光一直注視著她,向後望去,那人正是晏都。
發現時昔爾回頭,晏都對她點點頭,做出“厲害”的口型。
待時昔爾緩過神:“我剛剛發現一個問題。”
眾人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指著兩根琴弦說道:“這裏,還有這裏,我彈的時候感覺有力量牽扯著它們,這些弦不如其他的弦容易撥。所以我猜測,這把琴的內部可能有東西堵著。不信你們來試試。”
不知何時走到時昔爾身旁的路羽試著撥了撥琴弦,對時昔爾的看法表示認同:“我們試試拆了這把琴吧?裏麵可能有線索。”
說罷,路羽與時昔爾立即動手檢查該琴。
“哎!”時昔爾忽然起身,指著一處給大家看:“你們看,這裏有很明顯的鬆動,證明這把琴之前已經拆過了。”
江修起立即上前與路羽二人合力從鬆口處打開琴。
“有唉!”封高荷從鋼絲中間拿出一張紙,“咦,不過這是什麽啊?”
時昔爾接過封高荷手中明顯破舊的紙張仔細研究:“這是《杜十娘》的曲譜。”
封高荷皺眉:“為什麽要把曲譜放在琴裏麵啊?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這首曲子講的是曾為青樓女子的杜十娘,深受社會壓迫,為擺脫逆境而頑強掙紮。將全部希冀寄托於紹興府富家公子李甲身上。然而李甲背信棄義,將其賣於孫富。萬念俱灰之下,杜十娘怒罵孫富,痛斥李甲,把多年珍藏的百寶箱中的一件件寶物拋向江中,最後縱身躍入滾滾波濤之中的故事。[2]”
封高荷從時昔爾身後伸長脖子觀察曲譜:“韻娘是經常看曲譜嗎?紙都變這麽皺了,她是不是看見杜十娘的故事聯想到自己了啊?”
“所以給她寫情書的一定是渣男!”封高荷自我認同地點點頭,“但和密碼有什麽關係啊?”
“有幾張琴譜密碼就是多少?”路羽不確定地說道。
封高荷疑惑:“但是琴譜才兩張耶,密碼不是三位數的嗎?”
路羽挺直背部向鎖走去:“試試002吧。”
輸完密碼後屏幕出現紅色符號,說明密碼錯誤。
接下來眾人又試了各個密碼,全部顯示錯誤。封高荷歎了口氣拉時昔爾原地坐了下來。
時昔爾抬頭注視著偷偷前方沉思的晏都,用僅能二人聽見的聲音問道:“晏都哥,你好佛啊,怎麽不主動找線索?”
“多給新人表現的機會,否則鏡頭都是我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