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脑袋也崴到了?
邢泽抱着她径自走出了办公室,木朵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那个“狐狸”正乐呵呵的冲着她摆摆手。
到了上药的屋后,邢泽将木朵放在高架病**,护士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准备药。
邢泽现在一旁,眼睛一直盯着护士手里的动作,直到她给木朵上药。
“嘶——”
木朵吃痛闷哼出声,药物的刺激下,肿起的地方钻心的疼。
因为她的躲闪,护士没上到药,沉声说,“你别动,上药肯定会疼,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木朵小脸都疼白了,本来一直红肿着,现在反而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一旁的邢泽脸色很不好看,薄唇抿的很紧。
小护士再次拿棉签,刚一触碰,木朵就皱起了眉头,不是她矫情,是真的很疼。
“别动!”小护士也急了,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滚开!笨手笨脚的!实习过了吗?!”
邢泽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过来,冷声说,“给我!”
小护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走到一边。
亏的长那么帅,脾气差劲死了,不就是女朋友疼了吗,至于呢?
小护士暗暗撇撇嘴。
邢泽坐在椅子上拿了棉签,又把木朵的脚放在腿上。
“别,你又不是护士。”木朵可不敢用这大爷。
“我弄的不疼。”
邢泽一手握着木朵的脚,一边用粘了药的棉签涂,一边去嘴轻轻吹。
木朵:“……”
护士:“……”
木朵的脸爆红,可能是太过紧张羞涩,也可能是邢泽太过温柔,她还真的不疼了。
一旁的小护士忍不住暗暗翻白眼,他么的真是平白无故吃了顿狗粮。
木朵坐在**的高度刚好跟邢泽一边高,视线正好能够平齐。
邢泽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木朵扭伤的地方,他的指尖温热,通过直接接触的皮肤,传来阵阵热度。
木朵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灼热了。
邢泽的神情认真严肃,动作却细致温柔。
木朵沉默的望着邢泽的动作,一时间心思很复杂。
她不懂,不懂这个男人,有时候很冷漠,有时候却很温柔,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上完药后,邢泽让护士给木朵包扎。
木朵望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脚,觉得邢泽有些小题大做,故而试探的说,“其实用贴的纱布就可以了,不用包这么严实的……”
“不怕脚坏了?”邢泽瞪他一眼。
木朵小声嘀咕,“可是不能走路了。”
邢泽耳尖听到了,“刚才怎么来的忘了,脑袋也崴到了?”
木朵:“……”
不贴就不贴呗,那么凶干嘛?
这时,病房门推开了,邢然走进来,看到木朵的脚时,唇角**了一下,然后看向一旁的小护士。
小护士耸耸肩,不关她的事,病人要求的,没办法。
哦不,是病人男朋友要求的。
邢然轻咳一声,笑说,“回去安时吃药,每天换一次药,尽量少走路……”
木朵点着头聆听医生的嘱咐,眼角余光瞟到邢泽也一脸认真的听着。
邢然说完后就打算出去了,邢泽追问道,“就这样?不需要输液消炎吗?”
“可以,随意,”邢然扭头看向他,眼尾轻轻扬起,笑的狡黠,“住院也行。”
邢泽刚要开口,木朵连忙说,“不用了,我不用住院,也不用输液,又没伤到骨头……”
“还是输点消炎药吧……”邢泽皱起眉。
“不输液,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轩轩该等急了,”木朵怕邢泽不同意,连忙说,“反正有家庭医生,晚上要再肿的厉害,那就再输液吧?”
邢泽沉默的看着木朵,片刻才稍稍不情愿的点点头。
木朵松口气,其实她也晕针呀。
邢然笑了下,对木朵摆摆手出去了。
木朵想要下地,邢泽阻止她,“包的跟包子也似的,怎么走?”
木朵:“……”
这都是因为谁啊?
是谁说的,包好点,纱布用多点能死啊?
小护士也是个实在的,一卷眸用没了。
下一秒,木朵落在了邢泽的怀里,她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冷不防的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上,她一怔。
他真是个妖孽,再多对视一秒,三魂也得散了七魄。
“我抱你出去。”
木朵没有吭声,垂下脑袋将自己红的滴出血的脸给挡住了。
邢泽将木朵放在车里,然后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上,却没急于开车,只是掏出根烟点上,浓浓烟雾从薄唇出溢出飘散在车窗外。
木朵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膝盖,顺便在看着包成粽子的脚,有点为以后的生活难过。
哎!走路都成问题了。
“你为了轩轩来找的我?”
突然,邢泽开口了,声音好听的像是山间的淅淅清泉。
木朵搅拌着手指,“我想让你把轩轩放出来,那件事跟他没关系……”
不知不觉中木朵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猛然回神,她之前刚说了的是来找程勋的!
扭头看过去时,邢泽正望着车窗外,长长的眼睫颤抖了一下,“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邢泽真该为儿子鼓掌,小家伙还挺有演技的。
邢轩才是最该送去大哥那里,不出一年肯定能成为童星。
木朵撇撇嘴,对儿子都这么狠心。
不过,她怎么看到邢泽好像笑了一下?
回到别墅后,木朵惊奇的发现管家和佣人都回来了。
木朵诧异的问管家,“你不是被……辞退了?”
管家愣了愣,随即笑道,“没有,我有事请假一天回家了。”
这样吗?
邢泽那家伙为什么那么说,害的她自责好久!
木朵想了想,猛然回神,邢泽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以为是这样,然后让她自责!
真是太奸诈了!
管家又问道,“木小姐,您的脚怎么了?”
木朵笑了笑说,“不小心崴到了……”
“晚上我让人做骨头汤给你补补,几天下来肯定就好。”
“谢谢啦!”
在邢泽别墅里,管家和佣人都对她很好,也没对她另眼相待过,如果他们真的因为她被辞退了,她可真是罪人了。
木朵拄着管家拿来的拐杖,小心翼翼的来到邢轩的房门口,轻轻敲门。
里边似乎有穿鞋下地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听到邢轩的声音响起来了,“是妈咪吗?”